蘇均半邊臉是麻的，耳朵一陣嗡鳴，眼淚很快模糊了他的視線，捏在他下顎的手指力氣大到他難以掙脫。
楚沐陽指腹碾在蘇均唇角，被打過的地方滲出血跡，他心跳莫名的快了一下。
從見到蘇均的第一眼，他就很喜歡這雙小鹿似的眼睛，令人厭煩的啜泣聲從蘇均嘴裡傳出來，竟然意外的好聽。
他抬起蘇均的下顎迫使蘇均揚起脖頸，頸間小巧的凸起不安地滾動，完全就是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眼睛哭紅就更像了。
想殺掉蘇均的心情漸漸平息，他鬆開蘇均的下顎，指尖順著蘇均的嘴唇滑至喉間，蘇均不斷顫栗著，眼淚一顆一顆順著眼尾滾落。
"你和老師做過麼？"
"？！"
蘇均呼吸一滯，看出男生眼裡對自己的欲望，他猶豫地想要點頭。
"我不喜歡聽謊話，你要考慮清楚在回答"，楚沐陽指腹摩挲著蘇均沒被打的那邊臉。
蘇均身子一抖，閉上眼睛搖搖頭。
"嗬"
他聽到輕淺的哼笑，小心翼翼睜開眼楚沐陽蹲在他麵前撐著下巴看他，似乎在考慮該把他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楚沐陽站起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走了？
蘇均瞬間癱軟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楚沐陽離開前給他留了盞昏黃的燈。
深夜
一輛銀白色的法拉利，駛離彆墅區。
"滴滴滴"
車離開沒多久，楚沐陽兜裡的電話催命似的響起。
他摸出手機看了眼來電人，隨後劃開接聽鍵。
"你離開了林莊？"
對麵的聲音低沉隱隱滲著冷意。
楚沐陽故意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輛在公路上發出野獸般的轟鳴，像是故意給對方聽的。
"去處理點私事也要向你彙報麼？"
"………"
電話那邊沉默兩秒鐘直接掛斷。
楚沐陽不屑地嘁了聲，想想大晚上不能睡覺，還要去填蘇均給他捅的窟窿就非常不爽。
眼前浮現出少年隱忍發抖的模樣，一股莫名的情愫流竄至全身。
楚沐陽19年來第一次有了某種欲望，墨染似的眼眸晃出不可思議的光。
他隻對屍體感興趣，什麼活的也能讓他興奮了？
煩躁地輕抿薄唇，他向右打滿方向盤，法拉利竄進街區，在一間隱密的酒吧停下。
以他的穿著和樣貌，很快吸引不少男女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