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憋著壞,我倒要整日提心吊膽,她有了動作,才叫人放心。”
果然。
堂試結束,二人步出太學院,便有壽康宮的嬤嬤站在院門口候著。
“老奴拜見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太後近日病愈,在壽康宮召見公主,煩請公主隨老奴走一趟。”
宋炳文眉頭微蹙,“太後可說所為何事?”
嬤嬤不卑不亢地垂手站著,語氣不緊不慢,“太後纏綿病榻月餘,聽聞長公主還朝,驚喜交集,如今病症也大好了,既能見人,便立刻召見公主,這是母女骨肉情深,宋小侯爺連這也要過問嗎?”
宋炳文啞然,雙手抱拳,“下官多言,嬤嬤見諒。”
“小侯爺便在此留步吧,內臣無召不得出入後宮,有老奴陪同公主前往。”
宋炳文眸中閃過始料未及的慌亂,正欲開口,被魏福音按下。
“嬤嬤說的正是,炳文,你不是要去同人切磋武藝?快去吧,本宮這裡自有雪融和流螢隨侍。”
宋炳文頓了頓,心中了然,立刻行禮告退。
行至拐角,嬤嬤看不見的地方,他加快腳步,健步如飛,往質子彆院衝去。
他不知道阿音究竟是怎麼想的。
讓他去找裴衡,還不如讓他找魏謙來的管用吧?
裴衡一個質子,能幫上什麼忙?
隻是既然她吩咐了,他隻能照做,也許,阿音自有她的打算。
壽康宮。
魏福音下了鑾駕,跟在嬤嬤身後,突然憶及北境的舊事。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被人領著,進了大月太皇太後的寢宮,然後被灌下一碗讓她絕孕的湯藥,最後國君淩霄氣勢洶洶地闖進來,踹翻了所有奴才,將她抱走。
隻是如今,她是指望不了國君了。
中原大成的國君魏謙,是個比誰都能權衡利弊的男人。
她太了解他了,他這樣的人,並不至於為了一個舊日的青梅,同自己母後翻臉。
更何況,夏書音才是他的親妹妹。
中原人不比北境王室,血親之間都能下死手。中原人天生骨子裡就有極深的血緣羈絆,要不然,魏謙怎麼會為了妹妹的幸福,而葬送她的幸福?
她算的了什麼?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把希望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
她跟在嬤嬤後頭,款款走進壽康宮氣派莊嚴的殿門,果然看見了始作俑者夏書音,正施施然立在太後身側,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自在愜意。
“兒臣拜見母後,聽聞母後身子大好,兒臣喜不自勝,前些日子沒能來向母後請安,是兒臣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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