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怕他拿著兵符離開公主府,自己承擔全部的風險,現在沒必要了。
魏辭和他父親不一樣,不至於為了兵符將事情做絕。
宋炳文卻沒有接。
“阿音,你替我將這兵符交給攝政王,隻要他能保住城池,善待百姓,舉賢任能,興邦定國,我們宋家,願意歸順未來的新帝。”
魏福音沉默良久,將兵符重新攥回手中。
“好。”
自古以來,兵符是武將的身家性命,願意主動上交兵符的武侯屈指可數。
靖忠侯手中的朱雀符是先帝給的,到了魏謙繼位,老侯爺也沒說向魏謙上交兵符。
並非侯爺有不臣之心,而是兵權作為牽製和分散王權的手段,可以讓為君者謹慎決策,避免一方獨大。
侯爺牽製的不僅是王權,還是其他幾個武臣。
炳文要上交兵權,讓魏福音又震動,又傷懷。
一朝天子一朝臣。
沒有了兵權的靖忠侯府,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更容易被連根拔除朝中勢力,然後被新的武將頂上。
畢竟,老侯爺自戕殉國,是堅定的保皇黨,魏辭登基後如果不想再用靖忠侯府,也無可厚非。
但是她願意尊重炳文的選擇。
“你先歇著,我去看看阿修,太醫昨兒給他接了筋脈,那會兒你還沒回來。”
宋炳文懊惱,“對不起阿音,我以後不會再離開你們半步。”
“你好好養著,現在我輾轉兩個房間看顧你們,隻盼著你們能早點好起來,還能像從前那樣保護我。”
她半開玩笑,他卻很認真。
“你放心,我體格強健,下午就能下床!”
宋炳文沒趕上下午。
因為才到中午,就興奮地從床上躍了起來。
宮裡傳來了消息。
西陵蕭太子昨夜擄走了衛國公府夏二小姐,欲行不軌之事,卻遭到二小姐的激烈反抗,蕭太子勃然大怒,失手將二小姐一刀抹了喉,屍體藏在紫竹軒裡,晌午被侍衛搜了出來。
據稱,蕭太子是直到有人闖入,才被搖醒的,雖然對殺害命臣之女的行為矢口否認,但是卻神色躲閃飄忽,應答吞吞吐吐,看起來的確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聖上和太後震怒,太後親自領人包圍了紫竹軒,不管攝政王的勸阻,發了瘋似的要讓蕭太子償命。
魏福音陪宋炳文坐在院子裡的長椅上,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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