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踏上了飛往異國他鄉的航班,機艙窗外,雲海翻騰,仿佛是他心中波瀾壯闊的未來圖景。
抵達後,他站在繁華都市的天際線前,季氏集團的新大樓巍峨聳立,玻璃幕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漫步於異國街頭,霓虹燈下,各國語言交織成一首首未完的旋律,季思寒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冷漠,他的眼神裡,既有對未知挑戰的渴望,也藏著對遙遠故鄉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眷戀。
封清凝坐在傾凝莊園的臥室裡,手機屏幕的亮光映在她顫抖的臉上。
當她看到季思寒登上飛機的消息,整個人如遭雷擊,手中的手機不自覺地滑落。
她猛地站起身,雙手掩麵,淚水從指縫間滲出。
一股無法言喻的懊悔湧上心頭,她狠狠地抽打著自己的臉頰,每一次都帶著決絕與痛苦,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內心的悔恨。
房間裡回蕩著清脆的響聲,和她的嗚咽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絕望而又悔恨的氛圍。
封清凝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雙手緊緊環抱著膝蓋,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滴落在地板上,開出一朵朵透明的花。
她哽咽著,喃喃自語:“季思寒,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能回來嗎……”
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帶著無儘的哀傷與乞求。
她仿佛能看見季思寒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正逐漸在雲海中消散,而她伸出的手,卻怎麼也觸碰不到。
絕望與無助將她緊緊包圍,她隻能一遍遍重複著那句未完的道歉,希望風能將它帶往季思寒所在的方向。
封清凝被痛苦和悔恨所淹沒,仿佛胸口被一塊巨石壓住,讓她喘不上來氣。
她雙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襟,臉色因窒息而漲得通紅,雙眼圓睜,眼眶中殘留的淚水與痛苦交織。
她使勁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終於,一口濁氣衝出喉嚨,她猛地吸進一口新鮮空氣,那冰冷的空氣仿佛瞬間喚醒了她瀕死的意識。
她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淚水與汗水混雜著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季思寒離去的第三個月,春風已悄然拂過異國的街頭,而封清凝的世界卻依舊停留在寒冬。
莊園的花園裡,櫻花簇簇綻放,粉白相間,美得不似人間。
許淮安身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手捧一束剛摘下的櫻花,站在封清凝麵前,眼神溫柔得能融化寒冰。
封清凝低垂著眼簾,那束花在她眼前仿佛成了季思寒遙遠的影子,她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許淮安的心意,她怎會不知?
隻是,她的心,早已隨著季思寒的離去,被封鎖在了那片遙遠的雲海之後。
她抬頭,目光穿過櫻花瓣的縫隙,望向遠方,那裡,有她無儘的思念和等待,卻唯獨沒有許淮安的位置。
許淮安輕輕執起封清凝的手,眼中滿是溫柔與不解:“清凝,你到底是怎麼了?這一兩個月,你的心情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撫平人心中的褶皺。
封清凝抬頭,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不肯落下。
她微微顫抖的唇瓣輕啟,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喉間的哽咽堵住。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那份因季思寒離去而深埋心底的痛苦,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她淹沒。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臉上寫滿了難以言喻的哀傷。
許淮安見狀,溫柔地笑了,那笑容仿佛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試圖穿透封清凝心中的陰霾。
“清凝,我帶你出去玩一陣,好不好?放鬆放鬆心情,彆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封清凝的目光落在許淮安伸出的手掌上,那雙手乾淨、溫暖,似乎能傳遞無儘的力量。
她微微猶豫,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蚋:“不用了,許淮安,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許淮安溫柔地歎了口氣,說:“好吧,清凝,我不勉強你”。
“但是你要有什麼事,和我說。”
他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湖麵,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與關懷。
封清凝輕輕點了點頭,眼眶微紅,仿佛隨時都會落下淚來。
許淮安轉身離開,步伐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似乎在告訴封清凝,他永遠都在。
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下,回頭望向封清凝,眼中滿是深深的擔憂與不舍。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輕輕關上了門。
門內,封清凝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她靜靜地站著,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淚水悄然滑落。
封清凝獨自站在傾凝莊園裡,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喃喃自語,聲音細若遊絲:“季思寒,你不是討厭我和彆的男生走得太近嗎?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不等了……可這些話,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自己”。
“我知道,我會等你,一直等到你回國的那一天”。
“我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你一個人”。
“季思寒,無論你身在何方,記得有一個人,在這裡,默默地,隻為你守候。”
說著,她輕輕閉上眼睛,仿佛能看見季思寒正穿過茫茫人海,向她走來,那熟悉的臉龐,帶著溫暖的笑容,驅散了周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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