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摟緊了身旁封清凝的腰,眼神中滿是諷刺與挑釁,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直射向許淮安:“看清楚,這是我季思寒的妻子,也是季太太”。
“記住,要叫她季太太。”
封清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張地攥住季思寒的衣襟,眼神中既有驚慌也有羞澀。
而季思寒則緊緊攬住她,目光深邃,直視著地上的許淮安,仿佛要將他內心的痛苦與絕望徹底點燃。
許淮安的雙眸瞬間變得赤紅,他咬緊牙關,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因憤怒和不甘而微微顫抖。
他艱難地抬起頭,聲音沙啞而充滿憤怒:“季思寒,你欺人太甚!”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法言喻的悲痛與憤怒。
季思寒神色冷淡,薄唇輕啟,對身後的保鏢吐出一個冰冷的字:“打。”
保鏢們聞言,立刻上前幾步,如同冷酷的機械一般,動作整齊劃一。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猶豫,隻有對命令的絕對服從。
拳頭裹挾著風聲,狠狠地砸向許淮安。
許淮安躲閃不及,被重重擊倒在地,嘴角溢出鮮血。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再次被保鏢們無情地壓製住。
每一拳都像是重錘,落在許淮安身上,也砸在他的心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隻剩下拳腳交加的聲音和許淮安痛苦的呻吟。
季思琪突然衝入混亂之中,她秀麗的臉上滿是焦急,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哥哥,彆打了,你們都停下!”
她試圖拉開那些麵無表情、動作冷酷的保鏢,但她的力量在保鏢們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季思琪的雙手被保鏢不經意間揮開,她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卻仍堅持著站穩,再次懇求:“求你們了,住手吧!”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帶著一絲絕望與無助,卻似乎並未觸動那些保鏢分毫,他們依舊執行著季思寒的命令,對許淮安進行著無情的打擊。
封清凝目睹著許淮安被無情毆打,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與不忍。
她深知,此刻求季思寒無異於與虎謀皮,於是她緩緩轉身,目光深邃而複雜地望向季思寒。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輕輕踮起腳尖,以一種近乎決絕的姿態,吻上了季思寒冰涼的薄唇。
這個吻,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能融化冬日裡的寒冰。
季思寒的瞳孔猛地一縮,身體微微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解。
封清凝趁勢低語,聲音細若蚊蚋卻堅定無比:“夠了,讓他走吧。”
季思寒神色依舊冷淡,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決絕:“許淮安,這次我放過你,但下次,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仿佛能凍結人心。
對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們立刻停下了動作,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的機械,整齊地退回到原位。
許淮安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著,嘴角還掛著未乾的血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季思寒帶著封清凝離開。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留下許淮安沉重的呼吸聲和心中無儘的絕望。
季思琪急忙上前,眼中滿是關切,她輕聲說:“淮安,我送你去醫院。”
許淮安費力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冷漠與疏離,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彆碰我,你和你哥哥……是一樣的人。”
聲音微弱卻堅定。
季思琪聞言,秀麗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她停下腳步,雙手緊握成拳,眼眶迅速泛紅,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不,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隻是……我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說著,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細小的水花。
季思琪蹲下身來,與許淮安平視,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顫抖著:“許淮安,你告訴我,為什麼?清凝姐是我哥哥喜歡上的人,而你卻喜歡上了清凝姐,為什麼?你明知道哥哥對清凝姐的感情,為什麼還要去招惹她?你這樣,讓我哥哥怎麼辦,又讓我怎麼辦?”
說著,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滴在許淮安的臉上,與他嘴角的血跡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複雜而悲涼的畫麵。
許淮安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與季思琪的淚水彙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一段無法言說的過往。
季思琪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扶起許淮安,他的身體軟綿綿的,全靠她一人支撐。
夜色下,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顯得異常孤獨。
季思琪半拖半拽,每一步都異常艱難,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醫院的大門在前方若隱若現,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進入急診室,刺眼的燈光照亮了整個空間,醫生護士迅速圍了上來,各種儀器發出的聲音此起彼伏。
季思琪站在一旁,看著醫護人員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許淮安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未乾的血跡,顯得異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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