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安心急如焚,驅車直奔季思寒名下的那所私立醫院。
夜色已深,醫院外燈光昏黃,顯得格外寂靜。
他匆匆穿過空曠的停車場,每一步都踏著焦急。
推開醫院大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走廊上隻有零星幾個護士忙碌的身影。
許淮安詢問前台後,快步向封清凝所在的病房趕去,心中默默祈禱,期盼著能儘快見到她,確認她安然無恙。
許淮安趕到封清凝的病房前,心跳如鼓,幾乎要破腔而出。
他輕輕推開門,隻見微弱的燈光下,封清凝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眉宇間緊鎖著難以忍受的痛楚。
許淮安的心猛地一沉,快步上前,輕聲呼喚:“清凝,你沒事吧?”
他的目光落在她瘦弱的身軀上,那些交錯縱橫的鞭痕觸目驚心,仿佛每一道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她的痛苦與堅韌。
許淮安的眼眶不禁泛紅,心像是被千萬根針紮過,疼得難以呼吸。
許淮安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與心疼,近乎呢喃地低語:“清凝,疼不疼……”
他的眼眶中已蓄滿了淚水,仿佛隨時都會決堤。
封清凝微微側頭,目光淡淡地望向許淮安,那張蒼白無色的唇輕輕開啟,吐出了兩個字:“不疼。”
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燈光下,她的眼神冷漠而疏離,仿佛是在告訴自己,也是在告訴許淮安,這一切的痛苦,她都能承受。
許淮安望著她,心中五味雜陳,那雙緊握成拳的手,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他內心的掙紮與無助。
突然,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季思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神色冷淡,目光如刀,直視著許淮安和封清凝。
月光透過窗戶,在他身後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更添了幾分冷冽。
封清凝微微一愣,隨即目光轉向季思寒,她的聲音雖弱,卻帶著一絲不解:“思寒,我不知道許淮安為什麼會來。”
她的語氣平靜,卻難掩眼底的一抹複雜情緒。
季思寒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掃了許淮安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戒備與敵意,仿佛要將他看穿。
病房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與對峙。
許淮安挺直脊背,毫不退縮地與季思寒對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季總,清凝為何會在你名下的私立醫院,您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我隻想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何會遍體鱗傷?”
季思寒眉頭緊鎖,神色冷淡如霜,他緩步走進病房,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許淮安緊繃的神經上。
“封清凝是你什麼人?值得你如此上心?”他的目光如炬,仿佛在試圖從許淮安眼中尋找答案,又似乎在評估著什麼。
空氣中仿佛凝固,兩人的對峙讓病房內的氣壓更低了幾分。
封清凝躺在床上,目光在兩人間徘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卻終是未發一言,隻是默默承受著這無形的壓力。
許淮安的目光堅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清凝,是我的愛人。”
他的話語在空曠的病房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季思寒的心上。
季思寒的神色瞬間變得更加冷淡,仿佛冬日裡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雙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著許淮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愛人?哼,你憑什麼認為,你有資格成為她的愛人?”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仿佛許淮安的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是個天大的笑話。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季思寒的臉上,映出他冷漠而高傲的麵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占有欲,仿佛封清凝是他的私有物,不容任何人染指。
季思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挑釁,他突然俯身,在封清凝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動作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宣示。
這一幕如同鋒利的刀片,在許淮安的心上狠狠劃過。
許淮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拳頭緊握,青筋暴起,卻仍強迫自己保持著冷靜與克製。
他怒視著季思寒,嘴唇緊抿,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胸膛劇烈起伏,仿佛有一頭被困的野獸在咆哮掙紮,卻因顧忌季思寒的身份與地位,隻能將滿腔的怒火和不甘,化作無聲的咆哮,在心底轟鳴。
季思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他仿佛享受著這種對許淮安的碾壓與無視。
他輕輕攬起封清凝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懷中,目光挑釁地看向許淮安,仿佛在說:“看吧,她是我的。”
隨後,他低頭,溫柔而深情地在封清凝的唇上落下一吻,那吻纏綿而悠長,完全不顧及一旁怒火中燒的許淮安。
許淮安的雙拳攥得緊緊的,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他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一幕,心臟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般疼痛。
終於,他再也無法忍受,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病房,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響,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與不甘全部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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