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緊抿著薄唇,眼神冷冽如寒風中的冰刃,他毫不留情地吩咐身旁的保鏢:“看好他們,彆讓任何人離開。”
保鏢們應聲而動,迅速將封雲霆、封清婉以及一臉愕然的季思宇圍了起來。
季思宇臉色驟變,他急忙上前幾步,試圖解釋:“哥,我是你親弟弟啊,我什麼都沒乾!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的眼中滿是驚慌與不解,雙手不自覺地揮舞著。
季思寒卻仿佛沒聽見一般,他低下頭,溫柔地看了懷中的封清凝一眼,隨後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封清凝在他懷中微微顫抖,淚水已乾,隻留下一道道淚痕,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季思宇的目光追隨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儘頭,才無力地垂下頭,心中五味雜陳。
季思宇站在原地,一臉懵圈,嘴裡喃喃自語:“我就上了個廁所回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環顧四周,隻見保鏢們個個麵無表情,如銅牆鐵壁般屹立不動。
封雲霆眉頭緊鎖,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大決定。
而封清婉則是低頭垂眸,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沉默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三人之間的氣氛沉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讓季思宇心中的疑惑與不安如同野草般瘋長,卻無人給他一個解答。
季思宇緩緩踱步至封清婉身旁,低聲問道:“清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哥他……怎麼突然這樣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渴望從封清婉那裡得到一絲線索。
封清婉抬頭,目光與季思宇相遇,那雙眸子裡滿是複雜的情緒,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輕咬下唇,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手指依舊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留下兩人間無聲的交流,和空氣中彌漫的壓抑與不解。
季思宇走到了保鏢麵前,眉頭緊擰,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提高了音量,說道:“我要出去!”
保鏢麵無表情,聲音冷硬如鐵:“沒有季少的吩咐,我們不會讓你離開的。”
季思宇聞言,怒意更甚,他伸出手指,幾乎是指著保鏢的鼻子,大聲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季少的親弟弟!你們敢攔我?”
保鏢依然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隻是重複著:“我們的任務是聽從季少的命令。”
季思宇氣得臉色鐵青,他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在原地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瘋了,都瘋了……”
季思寒帶著封清凝走到不遠處的一張沙發上坐下,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漸漸撫平了封清凝心中的創傷。
她的眼神逐漸恢複了神采,雖然依舊帶著淚痕,但已不再顫抖。
這時,季思寒抬起頭,目光如寒冰般射向季思宇,聲音冷淡:“季思宇,給我過來。”
季思宇身形一震,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不得不緩緩走向他們。
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上,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
當他站在季思寒麵前時,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氣息,如同冬日裡的寒風,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季思寒神色冷淡,目光如刀,直刺季思宇:“我沒有給封家發封清凝生日宴的請帖,你私自把他們帶過來,有何意義?”
季思宇一臉冤枉,急切地解釋道:“清婉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把她帶過來了”。
“封伯父是清婉的父親,我就讓他也過來了……哥,你聽我解釋啊!”
他雙手不自覺地揮舞,眼中滿是惶恐與不解。
季思寒神色冷淡,薄唇輕啟,對保鏢下達了命令:“把他帶下去,罰二十棍。”
保鏢應聲而動,正欲上前,突然,莊園的大門被急促推開,季思寒的母親白若雪匆匆步入,她的麵容帶著焦急與擔憂。
白若雪一眼便瞧見了被保鏢圍住的季思宇,以及坐在沙發上神色各異的封雲霆和一臉冷漠的季思寒。
她聽聞封清凝在生日宴上受到了驚嚇,心急如焚地趕來,卻恰好撞見了這一幕。
白若雪的腳步在門檻處微頓,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季思寒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思寒,這是怎麼回事?清凝怎麼樣了?思宇他又犯了什麼錯?”
封清凝輕輕從沙發上站起,走向白若雪,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可聞:“伯母,我沒事,讓您擔心了。”
白若雪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封清凝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氣質清冷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堅韌。
她的身形略顯單薄,穿著一襲簡約的白裙,更顯得弱不禁風,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
白若雪的心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她溫柔地拉起封清凝的手,輕拍幾下,眼中滿是疼惜:“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孩子,受苦了。”
白若雪輕輕拉起封清凝的手,那雙手纖細修長,卻似乎隻剩下皮包骨,觸感讓人心疼。
她的目光中滿是憐愛,輕聲道:“孩子,你太瘦了,手上全是骨頭,怎麼不多吃點呢?”
封清凝微微低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伯母,沒關係的,這不影響健康”。
“可能是我最近有點忙,沒顧上好好吃飯。”
白若雪聞言,眉頭輕輕蹙起,眼中滿是疼惜與責備:“再忙也不能不顧身體啊”。
“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
“以後一定要多吃點,把自己養得胖胖的,知道嗎?”
說著,她用自己的手輕輕覆蓋在封清凝的手背上,傳遞著溫暖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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