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千防萬防,還是沒防備這老頭的胡謅,怕不是嘴裡沒一句實話。
海傑疑聲道:“所以呢?前輩是未卜先知,早知宋風癡傻,提前備好藥酒?”
“比你想象的更早。”孫思遠昂起腦袋,得意洋洋:“蕩魔山之戰結束後我便開始鑽研破解至暗天地之法了,反正早晚都能用到。”
見他仍舊一臉懷疑,孫思遠尷尬一笑,低聲道:“你以為王宮裡那群人,還有多年來江湖上那些高手重傷,憑啥求我半碗湯藥就能起死回生?”
“消息!消息懂嗎?了解朝廷中的傳聞與江湖中的惡戰,提前鑽研藥方,才能做成這江湖第一名醫。”
原來是這樣?難怪傳的神乎其神,仿佛無所不能似的。
海傑恍然大悟:“前輩這麼靈通的消息,都是從哪得知?”
孫思遠神秘一笑:“哎呀,這你就彆管啦。”
“怕不是王宮裡有你的耳目吧?你這老頭子不簡單呐。”
仿佛被其說中要害,孫思遠兩眼一瞪,胡子都快翹起來了:“臭小子,治不治了?不治滾蛋!”
海傑嗬嗬一笑,搖頭不語。
見他神態淡然,孫思遠提醒道:“溫玉軟床我可不會提前知道,至於具體有什麼功效,如何使用,需要防備什麼,弊端是什麼,你都得自己審問清楚。”
海傑躬身深施一禮:“晚生牢記。”
江湖傳聞九成為假,若合歡門傾儘全力隻打造出一座春床,那她們又何苦費這心思。
此中奧妙,還得是占據此寶多年的錢芯花親自來講了。
閒話少說,半日已過,王錦博押著錢芯花與溫玉軟床來到百花穀。
他可不是自己來的,前呼後擁數十號人。
看著浩浩蕩蕩的人群,特彆是個個麵如死灰的妙齡女子,海傑愈加困惑。
“這群人……”
王錦博壓低聲音,小聲道:“門主,情況我已了解大概,這溫玉軟床的特性你也知道,所以我特意花高價錢從各處買來風塵女子,助宋風一臂之力。”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海傑瞪了他一眼:“聽誰胡說的,趕緊把她們送回去!”
王錦博歪了歪嘴:“不是吧?錢都花了,彆浪費啊。”
給風塵女子贖身可不是個小數目,哪怕是花錢如流水的王錦博都得肉疼一陣。
海傑擺了擺手:“怕浪費就自己留著享用去吧,彆在這搗亂,快把溫玉軟床安置妥當!”
所謂是人多力量大,數十號人不消片刻便將溫玉軟床安置一間木屋,錢芯花也被帶到房中。
伸手摘掉她口中布條,海傑嗬嗬笑道:“錢居士,這次還得求您幫忙了,溫玉軟床到底如何使用,急需您的教導。”
深吸一口氣,錢芯花橫視眾人,目光停留在海傑臉上,冷冷吐出三個字。
“小雜碎!”
唰——
雙刀突現,王錦博快步走上前來,以刀刃擦拭其麵龐:“老道姑,你最好注意語氣,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埋了你也沒人知道。”
自從正邪之戰被擒獲,錢芯花一直被落英衛關押牢中。王錦博自是對她無半分興趣,其他人也都快忘了這一號人物的存在,要不是宋風染疾,哪能重見天日。
“禽獸,要動手就儘管來吧!”錢芯花倒也是個硬骨頭:“貧道但凡喊一聲,就不是袖裡飛針!”
要說威脅恐嚇,王錦博還有點手段,真讓他動刑,他哪懂這個。
他不懂,有人比他懂,收起雙刀,往後歪了歪脖子:“董大小姐,彆傻站著了,過來接班啊。”
董玥希斜了他一眼,大步上前,打開一個布包。
海傑好奇望去,暗皺眉頭,這布包之內有著上百種厲刑工具,光是鉤針就十餘件,觸目驚心。
折扇合攏,海傑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玥希,我記得你是落英衛隊長,不是刑部尚書。”
“哼哼哼……”董玥希拈起一根彎鉤,兩眼放光:“刑部還得看欽王的臉色,看法治,看民間輿論,我們落英衛可不管這些。”
一旁的楚飛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轉身離開擁擠的房間,即使加入落英衛多年,他還是無法習慣這種殘酷場麵。
董玥希一邊用蠟燭炙烤彎鉤,一邊幽幽說道:“錢芯花,你現在有三句話的機會……”
“貧道什麼都不會說的!”
但凡她將溫玉軟床的秘密講出口,這麼多年的心血也算是付諸東流了,拚著被逐出師門都要奪來的寶物,哪能拱手讓人?
“一句。”董玥希渾不在意,仍舊在烤著彎鉤。
“接下來,我會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拔光你的指甲,敲碎你的牙齒,毒啞你的嗓子。至於頭發嘛,還得留著。”
說著,董玥希眉眼彎彎,和藹一笑,露出一顆虎牙:“畢竟要把你扔到乞丐窩裡,沒頭發,萬一那群叫花子都嫌棄呢?”
“你……”
一番話語,不止錢芯花膽寒,就連海傑等人都心驚不已。
這還是當初那個董家大小姐嗎?這根本就是個魔鬼,是惡魔!那個純真無害的董玥希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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