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硝煙如厚重且黏稠的帷幕,濃烈地彌漫開來,遮天蔽日。喊殺聲似洶湧狂暴的浪濤,攜著毀滅一切的氣勢,震耳欲聾。殘肢斷臂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觸目驚心,鮮血如洶湧的河流般肆意流淌,所過之處,將腳下的土地浸染得猩紅一片,眼前的景象猶如一幅慘絕人寰的末日畫卷。
李淩霄置身於這混亂不堪、猶如修羅場的戰場核心,四周是交錯縱橫的刀光劍影和絢爛紛飛、色彩斑斕的術法光芒。然而,他的內心卻如寧靜深邃的深潭,波瀾不驚,目光猶如銳利無比的鷹隼,緊緊鎖定前方那如山嶽般龐大而恐怖的魂魔獸。
魂魔獸那巨大的身軀好似一座巍峨聳立、會移動的險峻山峰,它身上覆蓋著一層幽黑如墨的鱗甲,每一片都閃爍著詭異且令人膽寒的幽光,仿佛其中蘊含著無儘的邪惡力量,能將世間的一切美好吞噬殆儘。它那血盆大口不時噴吐出“噬魂魔焰”,黑色的火焰猶如來自地獄深淵的業火,帶著能焚燒靈魂的恐怖高溫,所到之處,聯軍士兵瞬間化為虛無,連一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李淩霄緊握著手中的“破雲劍”,身形在戰火硝煙中如靈動的遊魚般靈活穿梭,一次次驚險萬分地避開敵人致命的攻擊。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專注地緊盯著魂魔獸,不放過它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任何一絲微妙的表情變化,仿佛要用目光將魂魔獸的每一個弱點都剖析得清清楚楚。
時間悄然流逝,李淩霄的衣衫早已被鮮血與汗水浸透,那衣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宛如第二層皮膚。周身布滿了深淺不一、觸目驚心的傷口,有的傷口還在汩汩地冒著鮮血,可他的精神卻始終高度集中,宛如一根緊繃到極致的弓弦,隨時準備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終於,經過漫長而細致入微的觀察,他猶如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曙光,成功地捕捉到了魂魔獸的一個關鍵規律。每當魂魔獸施展出那威力驚天地、泣鬼神的“噬魂魔焰”之後,它的動作都會出現短暫的瞬間遲緩,就像一個高速運轉的機器突然卡頓了一下,眼神中也會難以掩飾地閃過一絲疲憊,那是力量過度消耗後的虛弱表現,這稍縱即逝的瞬間便是它的虛弱期,也是決定生死的關鍵一刻。
“找到了!”李淩霄心中湧起一陣狂喜,那喜悅如洶湧的潮水在心底翻騰,但他深知此刻不是表露喜悅的時候,臉上依舊保持著沉著冷靜,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然而,還未來得及構思針對魂魔獸虛弱期的詳細攻擊計劃,戰場的另一側又掀起了新的危機狂潮,猶如驚濤駭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魂魔將在此時現身戰場的另一側,他威風凜凜地騎在一隻身形巨大、麵目猙獰的邪獸背上,手中揮舞著那麵象征死亡與黑暗的黑色旗幟,口中念念有詞,那聲音低沉而邪惡,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他指揮著成群結隊的邪獸如潮水般瘋狂地向聯軍發起一浪高過一浪的猛烈進攻,那進攻如疾風驟雨,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些邪獸形態各異,有的長著鋒利如刀、寒光閃閃的獠牙,那獠牙如同鋒利的匕首,能輕易地撕開敵人的身體;有的周身覆蓋著堅硬如鐵、堅不可摧的甲殼,仿佛一層天然的鎧甲,讓人望而生畏;有的則能夠從口中噴出劇毒無比、令人毛骨悚然的毒霧,那毒霧彌漫開來,所到之處,草木枯萎,生靈塗炭。它們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洪流,毫無畏懼地衝向聯軍,給聯軍的防線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仿佛要將聯軍的防線徹底碾碎。
聯軍的防線在邪獸們不顧一切的瘋狂衝擊下,開始搖搖欲墜,仿佛狂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士兵們咬緊牙關,拚死抵抗,但無奈傷亡數字仍在不斷攀升,每一個倒下的士兵,都仿佛是在聯軍的心頭割上一刀。
“不能讓防線崩潰!”李淩霄心急如焚,心如油煎,那焦慮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讓他坐立不安。
他一邊時刻留意著魂魔獸的一舉一動,仿佛魂魔獸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邊身形如電,迅速衝向防線中最為吃緊的區域,那速度快如閃電,瞬間便到達了戰場的關鍵之處。
“大家穩住!”李淩霄聲如洪鐘,大聲喊道,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雲霄,直達每一個士兵的心底。手中的“破雲劍”瞬間揮舞而出,劍勢淩厲,帶起一陣狂風呼嘯,那狂風中仿佛夾雜著千軍萬馬的怒吼。瞬間,幾隻衝在最前方、張牙舞爪的邪獸便身首異處,鮮血四濺。
士兵們看到李淩霄如同戰神降臨,士氣大振,原本低落的精神重新振作起來,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更加頑強地抵抗著邪獸一波又一波的瘋狂進攻,那抵抗如同堅固的堤壩,阻擋著洶湧的洪水。
李淩霄在防線之間來回奔波,如同救火隊員般,哪裡出現危險,他的身影就會瞬間出現在哪裡。他的劍法出神入化,每一次揮動“破雲劍”,都能帶起一片血雨腥風,無數邪獸在他的劍下紛紛倒下,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那屍體堆積如山,卻依然無法阻擋邪獸的瘋狂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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