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被揭穿，楊漢索性坦白道：“沒錯。”
“你明明是個聰明人，為什麼總是想著乾傻事？”
趕屍人麵朝著楊漢這邊，雖然臉被三角帽遮擋，看不清楚。
可楊漢卻能感覺到他那森冷的眼神！
“什麼叫乾傻事？”
“我想活下來，有錯？”
“我想報仇，有仇？”
“彆把自己想得那麼偉大，換做你是我，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趕屍人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
楊漢搖了搖頭：“未必！”
“起碼我不會傷害無辜。”
趕屍人冷笑一聲，沒再說話。
他就那麼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楊漢卻發現了一個細節。
他背在身後的雙手，似乎在搞著小動作。
看來是背著人悄悄做法。
楊漢下意識看了一眼外邊的天空，也不怕他再惹出幺蛾子來。
因為那團厚重的陰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月光也灑進了門口。
他的祭祀，恐怕是做不成了！
楊漢湊在王校長耳邊，悄聲叮囑幾句。
對方頓時瞪大了眼睛，明顯有些害怕。
楊漢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去做。”
王校長沒辦法，他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楊漢身上。
所以他隻能選擇配合。
要不然，大家今晚都得栽在這裡。
“哎，天意啊。”
許久，趕屍人歎了口氣。
他也注意到了陰氣的變化，以及整個學校的風水一點點恢複。
“要不你劃個道出來，把私人恩怨解決掉。”
楊漢衝他揚了揚下巴：“至於我們這些局外人，就不參與了。”
趕屍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祭祀不成，要你們也沒用。”
他淡然道：“都滾吧，但是老王必須死！”
“一命抵一命！”
楊漢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當下點頭道：“可以啊。”
趕屍人微微一愣。
很明顯，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痛快。
“王校長，為了你們學校的教職工，你做出點犧牲，沒問題吧？”
楊漢衝王校長咧嘴一笑，眨了眨眼睛。
王校長立刻會意，心照不宣。
“沒問題，隻要你放過育才中學，我隨你處置！”
此話一出，趕屍人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