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一邊應付著小丫頭的各種問題,一邊繼續穿行在樹林之間,這次是走向距離最近的馬路,當然不能使用長劍開路了,因此速度也要慢了許多。
直到將近一個小時才走出了樹林,來到了通往保城的馬路邊上,在走出樹林前於林取出裝有溫水的水壺,讓母親和妹妹喝點水稍微休息一下,還給娘倆一人一塊巧克力,補充一下消耗的體力。
沿著馬路走了半個多小時,已經可以遠遠看到保城高大的城牆了,馬路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還是由於林抱著小丫頭、蘇玉蘭緊緊跟在了他的身後。
進保城接受檢查的時候,於林主動給負責檢查良民證的兩個偽軍一人二塊錢法幣,笑嘻嘻地問:“請問軍爺,保城火車站怎麼走?俺和表姨要坐火車去四九城給俺小表妹瞧病,麻煩二位軍爺了。”
偽軍掃了一眼手裡的良民證,又看到此時抱在蘇玉蘭懷裡小臉蠟黃的小丫頭:“你們進了城門就找輛黃包車拉著去吧,火車站離這兒倒不太遠,不過今兒上午十一點有一趟去四九城的火車,你們幾個人走過去恐怕要趕不上這趟火車了。”說完揮了揮手,示意於林趕緊進城,就連身後的蘇玉蘭也沒有檢查就直接放行了,或許在這個偽軍的眼裡,眼前這抱著一個明顯身患重病的小丫頭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啥問題,再加上剛才那個半大小子不僅嘴巴挺甜、還會來事,而且剛才他也說了,再耽誤一會兒就趕不上最近的一趟火車,因此也就沒有耽誤時間了。
走進城門以後,於林衝路邊停著的幾個等著拉活兒的黃包車招了招手,並伸出兩根手指,示意要兩輛黃包車,馬上就有兩個車夫拉著車子跑了過來,笑著問:“這位爺,請問去哪兒?”
於林一邊示意母親上了前麵那輛黃包車,一邊吩咐道:“去火車站,對了路過賣驢肉火燒的停一下。”
車夫大聲回了一句:“好咧。”然後拉起黃包車慢慢小跑起來。
剛過了兩條街,前麵拉著母親蘇玉蘭的黃包車已經在一家賣驢肉火燒的鋪子跟前停了下來,顯然剛才於林的吩咐,對方也記在了心裡,等於林乘坐的黃包車也停下來後,拉車的中年人一邊用一塊布巾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一邊開口解釋道:“這位爺,翟家驢肉火燒鋪算得上是這一片最地道的一家了,而且他這裡能夠買得到白麵驢肉火燒,雖然價格要比那些二合麵的貴不少,但是口味絕對正宗。”車夫放低了聲音:“外麵有些鋪子不太講究,用混合麵做的驢肉火燒,簡直就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其實在前麵黃包車夫剛剛放慢腳步的時候,於林就已經通過神識探查過周圍的環境,畢竟出門在外、尤其還是在小鬼子控製的地區,他一直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出於謹慎還分彆在母親蘇玉蘭和妹妹的身上各自留下了一道神識,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能夠隨時知道母親和妹妹的行蹤。
剛才通過神識也觀察過這家驢肉火燒鋪內的情形,尤其是烤製火燒的原料更是格外留意,這可是給母親和妹妹自家人吃的東西,當然要引起重視,他可不想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家店鋪裡麵還算乾淨,烤製火燒使用的驢肉餡也很新鮮,通過觀察發現確實如同車夫說的那樣,老板分彆烤製了兩種不同的火燒,一種是摻雜著棒子麵的二合麵,另一種就是所謂的白麵,其實準確點來說叫灰麵更恰當,於林也清楚如今由於小麥磨麵大都使用的是石磨,而且裡麵還有一些麩皮,因此麵粉的顏色顯得有點發灰,現在普通人能夠吃到的白麵也都是這樣,於林從小鬼子倉庫裡給自己和家人留下來的那可是專門提供給軍官食用的精粉和精米。
於林邁步走下了黃包車,車夫也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說:“以前一塊錢法幣能夠買十到十二個白麵驢肉火燒,可是現如今也隻能買到三個了。”
於林當然清楚黃包車夫跟這翟家驢肉火燒鋪肯定有貓膩,不過也就是拉來一個主顧店鋪多少回給黃包車夫一定的好處,其實剛才他們已經路過了幾家驢肉火燒鋪,不過都沒有停下罷了。
自己也不在乎那仨瓜倆棗,隻要是東西乾淨就行,他走進這家驢肉火燒鋪時,手上已經出現了兩塊白色的方塊粗布包袱皮,於林衝剛要開口招呼的老板吩咐道:“把你籮筐裡所有的白麵驢肉火燒全包給我包起來。”
火燒鋪老板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身藍色半新衣衫的半大小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擠出一副笑臉開口詢問:“這位爺,您要幾個白麵驢肉火燒?”
於林把包袱皮丟在櫃台上,有點不耐煩地吩咐道:“我要趕火車,快點把籮筐裡的白麵驢肉火燒都點點數,我全要了。”說著手裡露出好幾張大額法幣。
這回老板再也沒有遲疑,趕緊手腳麻利地清點數目,又把正在後麵做火燒的兩個人都喊過來幫忙,三個人分工合作,兩人清點數目,一個人按照十個驢肉火燒一包用黃紙包好再用麻繩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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