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警長的話頓時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黑皮狗冤枉了人,還會主動賠禮道歉,大夥兒也都豎起耳朵想聽聽會怎麼賠償於少東家,同時一些腦子反應快的人,不由有些忌憚地看著那位神態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的年輕人,從這些黑皮狗的態度,足以證明人家於少東家背後雄厚的勢力,不少人都在暗暗提醒自己,千萬彆去得罪這位爺,就連黑皮狗都得給人家客客氣氣,自己這種平頭老百姓還是躲遠點比較好。
就連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那些人也都同樣停止了交談,側耳傾聽熊警長跟於林的談話,其中又以閻埠貴和易曲氏的表情最為特彆。
閻埠貴看到兩位巡警頭目在於林跟前畢恭畢敬地模樣,心裡更是懊悔不已,當時自己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明明有現成的大粗腿不去抱,偏偏想著左右逢源,結果倒好,不僅得罪了於少東家,賈富貴對自己也是愛搭不理,如今真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而易曲氏則是心裡惱怒,如果不是因為於家這個小畜生,哪裡還能夠發生後麵的那些事?尤其是龍太太如果不是被於林當眾打了好幾耳光,又怎麼可能獨自出去找人收拾這個小畜生?又怎麼可能被人攔路搶劫、一棍子打死?龍太太不死的話,易中海又怎麼可能會動了去龍太太屋裡找東西的念頭?又怎麼可能會從梯子上摔下來被釘子紮死?
禽獸就是禽獸,它們的思維根本就與正常人不一樣,易曲氏怎麼不想想,人家於家在隔壁燉牛肉,礙著你賈張氏什麼事了?你賈張氏在牆邊辱罵、詛咒人家,還不能讓人家過來收拾你了?
你易中海算個什麼玩意兒?一個賣苦力的臭力巴,竟然大言不慚地要替人家青山堂於少東家做主,還一屁股偏到賈家的炕頭上了,你易中海挨收拾怪得了誰?老百姓都知道一句話,那就是沒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你易中海不自量力強出頭,挨揍一點兒都不冤。
至於龍太太為了給自己的養老人出頭,偏偏不好好賠禮道歉,張嘴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你一個被貝勒府趕出家門的小妾,哪來的那麼大的臉?自以為歲數大了就敢跟青山堂的於少東家擺譜,挨幾耳光還不長記性,偏偏跑出去想找人對付於林,這就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至於說易中海如果不是自己心生貪念,不趁著黑夜去撬後罩房的窗戶,至於會死這麼慘嗎?其實自從易中海夫婦在家裡一口一個小畜生的咒罵,於林就已經給他們判了死刑,隻不過沒有想到易中海會主動找死罷了。
熊警長並沒有隱瞞在場這些人的意思,他笑著說:“我們局長的意思是您於少東家能夠入住南鑼鼓巷,是咱們東城分局的榮幸,不過您家裡人口眾多,現在居住的房子估計多少有點擁擠。”
說到這裡熊警長指著身旁還貼著封條的那座四合院說:“這套宅子一直閒置,我們局長借花獻佛,讓我把這套兩進四合院送給於少東家,同時九十五號四合院後罩房的三間正屋也一總送給您,以後您也好安排一些下人居住。”
於林聽後笑著說:“熊警長,替我謝謝貴局長的美意了,我現在居住在前麵那座東跨院,也是事出有因。說實話我們四九城青山堂名下兩進、三進的閒置四合院不少,不過我是在遵循師命曆練,大夥兒也都應該聽說過一句話,那就是‘醫者父母心’,按照我們師門的規矩,在正式出師前,必須親身體會人間疾苦、領略世間的百態,而我們四九城青山堂的房子大都是在一些富貴人家的附近,隻有在南鑼鼓巷這個小院還算是接地氣,家母和小妹也隻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麵生活,因此才特意過來陪我。”
熊警長和牛巡長聽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位於少東家會選擇居住在這裡,而且從於少東家的話裡,也能聽出人家事前肯定是對這裡進行了一番了解,因此對於居住在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這些人的底細不說是一清二楚也差不多了。
熊警長苦笑著說:“於少東家,我們局長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了,必須請您收下這兩座房子,您就體諒一下我老熊吧。”
旁邊聽到這番話的人中,不少人的眼珠子都紅了,你於少東家眼裡看不上這些房子,我們想要呀,可惜人家熊警長等人根本沒有拿正眼瞅這些人。
居住在九十五號四合院裡的這些禽獸們更是各個激動地麵紅耳赤,彆說旁邊這套價值好幾千塊現大洋的兩進四合院了,就是後罩房的三間正屋,現在起碼也得七八百塊現大洋,恨不得自己能夠化身成於少東家。
易曲氏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積雪,心裡卻是激蕩起伏,不光是易中海懷疑龍太太的房子裡埋藏著不少財物,就連易曲氏的心裡同樣如此,現在聽到熊警長張嘴就要把這三家房子送給於林,易曲氏不停地在心底祈禱,姓於的千萬彆要,隻要房子還在警察局,說不定哪天自己有機會溜進去好好找找,一定能夠發現龍太太埋藏的財物,另外從剛才何大清的話裡,易曲氏也聽出來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婁氏軋鋼廠就得趕自己離開現在居住的房子了,此時她不禁暗恨易中海,當初龍太太曾經提議,讓他們拿錢把居住的這兩間房子買下來,這點小事隻要龍太太陪著去婁氏軋鋼廠一趟,想必婁老板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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