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巡警們在九十五號四合院後罩房原本龍太太的三間正屋裡掘地三尺時,後麵那條小胡同裡何大清、賈富貴、劉海忠、許富貴還有其他幾個青壯年、正在不緊不慢地清理著地上被鮮血浸染過的地麵。
閻埠貴並沒有在這裡,他已經陪著易曲氏一起去壽材鋪子、給易中海置辦棺槨和壽衣去了,至於未來的道德天尊的屍體,則是被用一張從易家找出來的席子臨時卷蓋了起來,等著買回來壽衣和棺槨直接再安置。
此時一個二十左右身手靈活的小夥子正站在梯子上,湊到後窗戶那裡瞪大了雙眼瞅著屋裡巡警們的搜查。
許富貴等人不時低聲詢問一下屋裡的搜查情況,這些人雖然手裡在不緊不慢地鏟著地麵上的血漬,其實各自的心裡都像長了草一樣,異常關注著屋子裡的搜查進展。
當小夥子回頭低聲告訴幾個人,巡警在龍太太的床下發現了一個密室時,這幾個家夥的臉上表情都是異常精彩,既有興奮更多的則是遺憾,或許此時他們寧願那些黑皮狗根本沒有找到這個密室,這樣的話說不定自己以後還有機會。
此時這幾個家夥連裝模作樣都懶得裝了,許富貴直接從旁邊鏟了幾鏟積雪,撒在了最後的一攤血漬上,其他幾個人也都是有樣學樣,撒完雪後還故意在上麵踩了幾腳,然後大家都湊到了窗戶下麵,豎起耳朵側耳傾聽著屋裡的動靜。
雖然後罩房的隔音效果不錯,可是架不住屋裡人多嘴雜,這麼多巡警低聲討論的聲音還是隱隱傳進了外麵這些人的耳朵中。
隻不過劉海忠可是急得抓耳撓腮,由於他是在鍛造車間當鍛工,每天鍛造車間裡都是叮叮當當的掄大錘聲音,多多少少聽力受到一定的影響,平時小聲說話根本就聽不清,因此看到身旁這幾個人都在全神貫注傾聽著屋裡的動靜,可是他自己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此時突然從梯子上傳來一聲歎息,劉海忠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二牛,你看到啥了?”
被叫做二牛的小夥子直接從梯子上走了下來,一直站在上麵,這西北風吹的他骨頭縫都涼透了,隻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劉海忠的問話,而是忍不住在地上蹦躂了幾下,活動活動已經有些凍僵了的雙腳和雙腿。
劉海忠趕緊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二牛,兩人湊在一起點上煙後,二牛才長長歎了口氣:“劉師傅,我是白白挨凍了,他媽的,巡警在龍太太家裡的床下發現了一個密室,結果裡麵乾乾淨淨、毛都沒有一根,隻是剛開始的時候在一個衣櫃的夾層裡發現了三個紅紙卷,被牛巡長和熊警長拿過去看了看就直接塞褲腰裡了,我瞅著像是現大洋,估計一卷就是一百塊。”
二牛狠狠抽了一口煙,才接著說:“剛才牛巡長跟熊警長說了,估計龍太太真沒有啥金銀財寶,按照那位於少東家的分析,龍太太隻是一個被貝勒府趕出家門的小妾,從哪來的金銀財寶?聽牛巡長的意思,他懷疑龍太太的那些首飾大都是當初受寵的時候,貝勒爺賞賜給她的,估計裡麵有值錢的玩意兒,牛巡長打算找個靠譜的掌眼師傅給瞅瞅。”
此時許富貴也湊了過來,伸手拿過劉海忠手裡的香煙,湊到嘴邊對了個火,然後把煙還給對方,低聲笑著說:“這一點都不用找掌眼師傅,我聽老婆說了,龍太太手裡的那幾副手鐲都是值錢貨,尤其是那副滿綠的翡翠手鐲,我老婆說婁太太就有那樣一副,據說花了一千多塊現大洋呢。”
大家都知道許富貴的老婆是婁氏軋鋼廠婁老板家的傭人,聽說專門負責伺候三姨太婁譚氏,以婁老板的實力,最受寵的三姨太婁譚氏肯定少不了那些名貴的首飾,而許富貴的老婆整天跟在婁譚氏的身邊,自然而然就能夠見識到了這些名貴的首飾,因此大家對於許富貴的話還是深信不疑。
劉海忠和二牛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幾乎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尤其是劉海忠本身就住在後院,他可是不止一次地看龍太太手腕上帶著的手鐲,沒想到竟然會值這麼多錢,一副都上千塊現大洋了,據他所知,龍太太起碼有五六副手鐲呀,那得是多少錢?
聽到許富貴的說話聲,何大清等人也湊了過來,何大清衝不遠處卷在席子裡的屍體呶了呶嘴,低聲說:“我估計易中海就是想到龍太太家裡找這些首飾,他們兩口子經常出入龍太太家,肯定注意到了東西平時都放在哪裡了,不過易中海也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就屋裡的那群雁過拔毛的家夥,就算是在不識貨,也不可能把東西留在屋裡吧?”
幾個人聽後都不由連連點頭,不過心裡都在暗想,就算換成是自己,明明知道龍太太家裡可能會有這些值錢的寶貝,恐怕也要想方設法進屋尋找,萬一那些黑皮狗沒有發現或者拿走呢?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就發了大財?
正當幾個人各自思索的時候,閻埠貴和易曲氏已經出現在了胡同口,後麵還跟著一輛拉著一口白茬棺材的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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