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於林停止了修煉,操縱著“逍遙居”降落在一處距離“鼎豐真”糕點鋪子不太遠的一個沒有人跡的角落,然後收起“逍遙居”,邁步向著前麵走去。
多虧現在不是到處都是攝像頭的時代,於林一邊留意著剛剛從街道上走過去的一隊小鬼子巡邏隊,心裡暗自慶幸,如果是在後世,自己估計一舉一動都得格外小心。
幾分鐘後於林走進了“鼎豐真”的大門,王掌櫃早已經等候在這裡,一看到於林的身影,立刻笑嗬嗬地迎了過來:“金先生,您要的五種糕點都已經裝車了,麻煩您過去瞅瞅吧。”
於林微笑著跟隨王掌櫃走進後院,直接穿過後院的大門,看到已經有兩輛馬車停在這裡,車上摞滿了一個個木條箱。
王掌櫃笑嗬嗬地說:“金先生,為了避免在運送過程中發生破損,我特意讓人裝在了木條箱子裡,每個箱子裡都是五十斤,您請上眼瞅瞅。”說著就要掀開一個木條箱。
剛才於林已經通過神識探查過了,每個箱子裡都是用油紙包裹的各種糕點,每包半斤,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木條箱子裡,而且油紙包裹裡的各種糕點跟外麵店鋪裡的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異常。
於是笑著說:“王掌櫃,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您的鼎豐真在新京可是以品質優良而著稱,咱們還是趕緊結賬吧,今兒個外麵可是不太安穩,金某想著早點離開這裡,還是趕緊回四九城吧。”
王掌櫃苦笑著搖了搖頭:“唉,多事之秋呀,光是聽到一陣爆炸聲,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看到大街上巡邏的皇軍多了不少,您說得對,還是遠離是非之地為好。”說完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兩人回到東廂房,王掌櫃把一張明細單據遞給對方,笑著說:“金先生,每樣一百斤,價格都在上麵標著,您請過目。”
於林接過來隨意掃了一眼,看到對方的標價竟然跟外麵店鋪裡的售價相同,於是笑著說:“王掌櫃仁義,不過咱金某也不是差事兒的人,如今大宗交易的規矩金某也清楚,就按您這個價格上浮兩成吧。”
王掌櫃聽後連連道謝,上午自己光想著怎麼才能按時按點地給對方準備好貨物,竟然忘了這回事,可是自己已經收了人家的定金,是自己的疏忽,也就不好意思再提,沒想到人家金先生實在是敞亮。
於林又掏出三千日元,隨手遞給了對方。
王掌櫃清點後,從裡麵抽出了三張:“金先生,就算是按照上浮兩成,您也給多了。”
於林笑著擺擺手:“算了,咱們就彆為這些許小錢推來推去了,金某還趕時間,就此彆過,咱們後會有期。”
王掌櫃連忙說:“金先生請稍等一會兒。”說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工夫王掌櫃帶著五六個夥計從前麵走了回來,他一邊指揮著夥計們把手裡拎著的油紙包裹又裝了一個木條箱,然後笑著說:“金先生敞亮,咱王某也不能差事兒,裡麵都是咱鼎豐真其他的幾種糕點,請金先生帶回去給家裡人嘗嘗。”
跟王掌櫃告辭後,於林坐在馬車上,兩個趕車的車夫揮動手裡的長馬鞭,趕著馬車向“裕盛昌米莊”走去。
到了“裕盛昌米莊”,邱掌櫃也已經等候在店鋪裡,兩人寒暄了幾句,然後出門上了邱掌櫃的馬車,在前麵引領著“鼎豐真”的兩輛馬車向著城郊而去。
邱掌櫃的馬車可不是後麵那種拉貨的平板車,而是一些有錢人出門時乘坐的雙轅車,不僅有可以遮蔽風雨的車廂,裡麵還生著銅火盆,擺著一張小方桌。
邱掌櫃拿起小方桌上的茶壺,給於林倒上茶水,笑著說:“金先生,一千石特等鬆花江大米和一千石一等鬆花江大米都已經準備好了,據我一位在政府任職的朋友提醒,估計明後天新京城有可能戒嚴,如果方便的話,您還是抓緊時間把貨送上火車,也免得夜長夢多。”說到這裡他壓低了嗓音:“據說明年開始這糧食就要加緊管控了,以後在新京城估計最多也就能有三兩家米莊可以繼續經營鬆花江大米了。”
於林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笑著說:“那金某得提前恭祝邱掌櫃財源廣進了。”
邱掌櫃略顯得意地笑著說:“這也是有朋友關照,不過我估計明年開始這米價要瘋漲了。”
於林當然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關東軍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將被自己炸成了齏粉,不過關東軍缺少軍糧卻是不爭的現實,無論今後誰接任關東軍司令官,都得想辦法解決,而小鬼子解決問題的辦法,也無外乎就是通過偽滿洲國政府盤剝東北地區的老百姓,從剛才邱掌櫃的話語中,就能夠聽出來,估計現在那些偽滿洲國政府的高官們已經準備好了,正好借機從中大發橫財,不過於林現在還不打算收拾這些貪官汙吏,如今主要目標還是那些小鬼子罪孽深重的指揮官。
一路上兩人隨意閒聊,半個小時後馬車停在了一處占地超過五六畝地的大院子裡,兩人先後走下了馬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