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切出多少刀,她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峻,刀刃砍在這些怪物的身上,沒有幾下就會卷刃。
鐘小葵隻能靠著還算是靈活的身手去閃避。
但隨著行動起來的怪物越來越多,她的行動空間被不斷地壓縮,最終她能夠做到的事情隻會越來越有限。
鐘小葵的眉頭越皺越深,她沒有想到那個時候她隻是想要抓住偷偷潛入的人。
反倒是自己被控製住了,然後一路被帶到了這裡,居然也受到這樣的折磨。
她不由得感受到了沮喪,她原本可以有很好的生活,至少不必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而另一邊的李嗣源也同樣不好受,至聖乾坤功對這些怪物的殺傷有限。
他的武功要比鐘小葵強上不少,但是他也隻能勉強堅持。
李嗣源隻不過是想要自保,此刻居然也顯得艱難。
“我們都是通文館的人,說到底都是兄弟,你我之間倒也完全不用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我要是死在這裡,對於晉國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損失,你我二人聯手,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
李嗣源一邊閃躲防禦,又一邊大聲叫喊。
他帶著林宇來,但是林宇卻完全幫不上他的忙。
林宇的確比他跟鐘小葵都要好上不少,林宇不僅能夠防禦,甚至能夠反擊。
所有朝著他撲過來的怪物,都會在下一個瞬間裡被他甩出去。
林宇沒有打算去救身後的兩個人,如果這裡的怪物現在都被李存勖所操控地話,那麼對於林宇來說。
現在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李存勖殺死。
他頂著怪物前進,身後的屍體躺倒一大片。
這些怪物沒有痛苦,但沒有了頭顱和肢體他們一樣什麼都做不到。
要是一個普通人,攻擊要害的位置就可以致命。
但是對於這些怪物,林宇卻要在他們的身上儘可能地造成更多的傷口。
刀劍已經沒有了作用,這些怪物的骨骼密度很高,刀刃砍上去沒多久就會卷刃。
林宇不斷地前進,距離李存勖越來越近了。
“你好像搞錯了什麼,殺死你就是父親的命令,我看守這裡,並且告訴我,不管是誰來,一縷格殺勿論,哪怕是你。”
“我隻是在按照父親的意思來做,他說你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如果給你機會,你是一定會嘗試去做些什麼的。”
李存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林宇的位置,他反倒還在嘗試著跟李嗣源進行對話。
“閒話說完了嗎?”
林宇忽然出現在了李存勖的麵前。
李存勖原本在接下來想要對李嗣源說的那些嘲諷的話忽然全部都吞了回去。
他看著眼前陡然出現的林宇,在他的混身上下都沐浴著紅色的血液,他像是從地獄裡來的惡鬼。
身上的鮮血全部都是黑色的,在他的背後的路徑上,是數不清的通文館弟子。
他們沒有哀嚎,隻是死亡。
林宇伸出手扼住了李存勖的咽喉,他的眼裡沒有任何的感情,隻是冰冷。
可李存勖不是一個會在死亡麵前求饒的人。
“把這一切停止,然後,再來談論你的生死。”
林宇沉聲說。
“沒問題……沒問題。”
李存勖一邊回應一邊後退,但他每退一步,林宇就前進一步。
李存勖猛地跺腳,信號彈陡然升空。
這一層的空間忽然塌陷,李存勖的武功倒是做不到這一點,他不斷後退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隻是在找尋機關的位置。
從來都沒有人說過,這個地方就隻有這麼一層。
他們四個人跟所有的怪物一起向下墜落。
林宇的身體不斷地下墜,誰也不清楚高度到底有多深,隨著身體的下墜,林宇能夠聞到更加明顯的血腥味,這些味道甚至讓林宇嚴重地感覺到身體不適。
簡直就像是在地獄裡穿行一樣,濃重的霧氣讓大腦都來不及有更多的思考。
林宇嘗試去用周圍的牆壁卡住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不再繼續下墜,但是牆壁太滑了,好像整個下層都是單向的,為的就是不讓下墜的人有再上去的機會。
雙腳接觸到了底部,這裡同樣是水池,和上麵一樣的水池,隻不過這裡並不是分開的,而是聚合在一起的,但不同的是這下麵的液體更加精純。
不像是純粹的液體,更像是某種膠裝物質,把雙腿包裹起來,差不多能夠到膝蓋的位置。
這使得腳下很軟,幾乎沒有發力的點。
林宇的雙手猛地用力,嘗試去將周圍的霧氣驅散,但驅散不了太多,鐘小葵跟李嗣源都沒有站穩。
他們下墜的時候就直接跌入了池子裡,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夠慢慢地站起身來。
“興奮吧,這裡是給十三太保專門打造的地方,這裡有更精純的力量,當然……也會更加瘋狂。”
李存勖的武功或許是在場的所有人裡最弱的,但或許是因為運氣的原因,他反倒沒有整個身體直接陷入池子裡。
他在墜下來的時候甚至就是站著的,隻不過他剛剛站穩,嘴裡就開始說話了。
林宇對於這個人的厭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可現在並不是去殺死他的時候,因為在林宇的視線前方,陡然出現了兩個的身影。
林宇再度發力,霧氣進一步被驅散,雖然林宇如今的實力能夠讓林宇直接解決很多的麻煩。
甚至即便到了現在這樣的環境裡麵,林宇如果想要離開地話,成功率遠遠不止五成。
不過林宇的眼神中依然露出警惕來。
李存勖直接給出了這裡有什麼的答案,那兩道身影暴露在林宇的眼前。
他們一大一小,一高一底。
在十三太保裡,隻有一個的組合會是這樣的搭配。
李存忠和李存孝,當霧氣被驅散了之後,林宇得以更進一步打量過去作為十三太保的他們現在的樣子。
他們的體型沒有改變,但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溶解,皮膚的表麵露出相當多的黑色紋路。
這些黑色的紋路近距離觀察下像是跳動的血管脈絡。
他們的臉上沒有痛苦,甚至沒有表情,隻有對命令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