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你做的吧,侯卿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白無常說。
不良帥隻是冷笑,但是卻並沒有直接回答。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不良帥轉過身去,沒有多長的時間,他就等來了結果。
一個人,一個手裡有泣血錄的人。
身穿一身紅色的錦衣服,要是林宇在這裡地話,就能夠發現這個人居然長著跟李星雲一樣的臉。
但如果仔細去思考地話就會知道,李星雲沒有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和意義。
“我能夠在記憶裡麵找到這個人,李星雲,你想要扶持的那個皇帝。”
白無常的話簡單直接。
“不,他可不是李星雲,他身上的血脈是假的,就像你一樣。”
不良帥的臉上雖然戴著麵具,但是卻能夠從他的語氣裡麵感受到他的欣慰。
他看著眼前的李星雲,就像是在看著自己一件最完美的作品一樣。
“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白無常歪了歪頭。
“或許吧,不過你反倒為此開心,因為至少現在的你已經能夠讀懂嘲諷是什麼意思了。”
不良帥聳聳肩。
“我已經做到了你交給我的事情。”
“我比那家夥更強不是麼,也更有用。”
李星雲走到不良帥的麵前。
他對於不良帥來說,更像是一個下屬,但或許是剛才不良帥所說的話,讓李星雲有些激動。
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假的,甚至不認為自己比之前的那個家夥要弱小。
他費儘心思都隻不過是像讓不良帥正眼看自己而已。
可是不良帥沒有回答,笑而不語。
這讓李星雲暗自攥緊了拳頭,要是僅看長相地話,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有兩個李星雲。
但一真一假而已。
真正的李星雲遊曆江湖,而假的李星雲,則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的生命是不良帥給的,他不想要隻作為一個替身。
他不斷地去完成不良帥交給他的事情,可是最終,他所能夠得到的,卻並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就像是現在這樣,不良帥要他把泣血錄弄過來,他就做到了。
沒有獎勵也沒有誇讚,甚至不良帥在提及他的身份的時候依然說他是假的。
不良帥甚至隻需要伸出手,縱使他再怎麼不樂意,也隻能把泣血錄遞上。
假的李星雲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背叛,不良帥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即便是在整個不良人的環境裡麵。
也不會有比他更加忠誠的人了。
“泣血錄可以給他,但是他不能就這樣舒服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良帥低聲說。
他吹了一聲口哨,黑色的煙霧附著在泣血錄裡。
隨著鮮血的注入,域外天魔也會一並進入到目標的身體裡麵。
當白無常帶著泣血錄回來的時候,連林宇都沒有想到,她的速度居然這麼快。
白無常還以為自己是回來慢了,因為為了保證不會被懷疑,她刻意在路程上磨蹭了很久。
麵對林宇的眼神,白無常還以為侯卿已經堅持不住了,但是湊近了去看發現侯卿還有呼吸。
白無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使用泣血錄在侯卿的身上注入鮮血,隨著血液的注入,侯卿的身體逐漸好了起來,至少不像最開始的時候那麼乾癟。
臉色逐漸有了正常的血色。
侯卿的生命體征得以保留,而接下來的蘇醒也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直到做完這些,林宇才發問。
“你是怎麼弄到這東西的。”
林宇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發問。
是為了避免白無常意識到自己被發現最終暴走的情況。
屍祖有活著的必要,畢竟他們的身體裡麵有林宇的分身。
“不良帥幫忙尋找的,具體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我並不清楚嗎,但是很幸運,他們最終還是找到了,我用主人的命令請求不良帥幫忙,他沒有推辭。”
白無常輕聲說。
她的話沒有破綻,因為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不良帥的身上推,即便是林宇繼續刨根問底,多半也沒有辦法從她的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了。
“看來那家夥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壞,要是以後有機會地話,或許可以嘗試跟他修複一下關係。”
林宇點了點頭。
這話本質上是說給白無常聽的,因為這會讓有一種錯覺,一種對現狀沒有任何懷疑的錯覺。
果然當林宇說出這句話之後,在白無常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林宇很喜歡這個表情,因為這意味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泣血錄的效果是明顯的,侯卿的眼睛睜開,他慢慢地清醒過來。
螢勾原本想要跟自己的弟弟說些什麼,但是林宇及時地把螢勾撞到一邊。
他俯下身體,打量著侯卿全身,侯卿跟林宇的眼神交彙。
侯卿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家夥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目光打量自己,好像自己混身上下都被看遍了一樣。
但即便是麵對這樣極具侵略性的眼神,侯卿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隻是偏過頭去,看著自己的雙手,攥緊了拳頭,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好轉。
“侯卿,四大屍祖之一,世間的人都說你的武功高強,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要弱得多。”
“不打算解釋一下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林宇輕聲說。
“朋友不希望我說出關於他的事情,所以我不會說。”
侯卿伸出手把泣血錄攥在手裡,他換上衣服,抖去灰塵。
“朋友?在我看來,你這個山洞都破舊得很,你都已經生活在這樣的地方裡了,居然也還有什麼朋友。”
林宇委實說很好奇。
但心裡更大的猜測,是這個朋友必然為了某種目的接近侯卿,甚至拿走了他的泣血錄。
這個位置很偏僻,居住條件很差,距離最近的城市尤其得遠。
費了那麼大的勁,不可能是單純地來交朋友的。
“我可以理解你對於朋友的忠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記住,你之所以還能夠開口說話,是因為我救了你。”
“既然是這樣地話,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份恩情到底有多重呢。”
“並且,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寶貝的東西,為什麼會消失不見呢。”
林宇指著被侯卿掛在腰間的泣血錄。
林宇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穿衣服,第二件事就是去把泣血錄抓在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