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敢頂撞本郡主，原來是顧府大小姐。說來肖貴嬪也慘，孩子被害死，凶手逍遙法外，還在這裡大放厥詞。不過，本郡主不是她，可不會讓你有機會害我！”明霞郡主大聲地嘲諷道。
肖貴嬪的事早已傳遍都城，儘管案件已經調查清楚，但顧憶生深陷其中，自然有不同的聲音出現。
眾千金傳來譏笑。
“原來就是她啊！”孫芊芊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郡主可不知，據說她曾在護國寺失蹤一夜，也不知在深山老林做甚？真是讓人好奇啊！”
她的話欲蓋彌彰，什麼都沒有說但好像意有所指。
護國寺住持已經替她作證，便偏偏有人以此為攻擊。
很多人隻相信自己相信的。
“鄉下人，不懂規矩便罷了，畢竟野雞無法成為鳳凰。不過，要替彆人出頭前，得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莫要惹得一身騷，徒讓人笑話，給顧府丟臉。我要是你，我怕早就沒臉出門了。”
明霞郡主挑挑眉，神色更加趾高氣昂。
兩人一唱一和，絲毫不給旁人說話的機會。
顧香雪知曉明霞郡主衝她來，悄悄拉了拉顧憶生，示意顧憶生不必為她出頭，免得牽連顧憶生。
顧憶生淡淡一笑:“我是鄉下人，不懂規矩。但郡主與孫小姐可是高貴之人，是真正的世家小姐。為何也學街頭婦人嚼人舌根，聽信謠言，毫無主見？難道讀的書都喂了狗？”
旁人聽到顧憶生的話皆是震驚，這兩位可是都城裡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家人也極其護短。
顧憶生居然敢這般謾罵明霞郡主與孫芊芊，怕是不想活了。
明霞郡主何時被人頂撞過，大怒！正要揚起手，萬寶齋的掌櫃見事情不妙，立刻上前，擋在四人中間。
“郡主息怒，萬寶齋廟小，可承受不了郡主的怒氣，有何恩怨不如出去談談？”
掌櫃也是人精，他人輕言微，自然不可能讓明霞郡主停手，隻能退而求其次，讓四人出去。
在外麵發生何事都與他無關。
明霞郡主見掌櫃前來，目光一閃，收回手，趾高氣昂道:“我與你置氣豈不是正中你下懷。掌櫃，萬寶齋可是都城赫赫有名的首飾樓，什麼人該進什麼人不該進，你不管管嗎？”
比起打顧憶生，她更想看顧憶生與顧香雪在都城丟臉。
“郡主，開門做生意，見客就接，是東家定下的規矩，我一個小小掌櫃，無權乾涉呀。”掌櫃訕笑道，語氣中皆是討好。
明霞郡主冷哼一聲，高傲道:“今日不是她們滾出去，便是本郡主出去，你自己選吧！”
“掌櫃，你莫不是要為了兩個上不了台麵的人得罪親王府與太傅府吧？”孫芊芊把玩著手中的玉鐲，漫不經心提醒道。
“這……”掌櫃擦了擦額間的汗，猶豫不決。
其實選擇很簡單，肯定是不能得罪親王府與太傅府。
不過萬寶齋在都城中這般有名，若今日做出逐客之事，定讓人恥笑。
就在這時，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從樓上下來。
她諂媚笑著對明霞郡主道:“郡主，我是東家，這裡自然由我說了算。你說得對，這萬寶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之人都能進，以免臟了您的眼。”
她是歐陽家的二夫人，今日剛好前來便碰到這麼一檔子事，她在後堂聽了許久，見掌櫃無法做主，她便親自出現平息郡主怒氣。
“二夫人？”掌櫃輕聲道。
這二夫人出來搗什麼亂？
“看來萬寶齋還是有懂事之人！二夫人是吧，本郡主看你表現了。”明霞郡主被吹捧一番，自然是開心。
二夫人轉頭看著顧憶生與顧香雪，臉上再無笑意:“兩位，既然郡主讓你們兩位滾出去，那便請吧！否則強留在此，我們萬寶齋親自趕人，恐怕於兩位小姐的臉麵而言不太好看。”
“你……你就是這般做生意的？她是郡主，我們也是顧府的小姐！你憑什麼讓我們出去？”顧香雪紅著眼睛，生氣地說道。
她一向比較端莊，在玩鬨時會露出小孩子氣，但從未像今日般如此失態過。
“憑我是這裡的東家，萬寶齋都是我的產業，我自然敢讓你們出去。並且我萬寶齋永遠不歡迎顧府的小姐！”二夫人將狗仗人勢詮釋得淋漓儘致。
明霞郡主與孫芊芊皆是嘲笑著看著兩人。
一瞬間，她們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成為所有千金口中嘲笑的對象。
何來底氣？
當然是明霞郡主給她們的底氣。
就在所有人以為顧憶生與顧香雪要灰溜溜離開時。
不曾想聽到顧憶生冷聲道:“萬寶齋真是店大欺客，狗仗人勢啊！不過，這萬寶齋不是歐陽明華做主嗎？怎麼成了你的產業！”
二夫人麵色一變，她沒想到這個顧大小姐這麼了解萬寶齋，竟然還知道歐陽明華。
她卻還是穩定心神道:“我是歐陽家二夫人，明華見了我都要叫二嬸，這萬寶齋如何不是我的產業！既然兩位小姐不想離開，那我便不客氣了！來人，將兩位小姐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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