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李大人在李元朗口中得知來龍去脈,直接下令將國公府的下人關押起來。
張婭和張雪柔站在一旁,麵色皆是帶著羞憤和恨意。
“李大人,砸了紅袖樓是我們不是,賠錢便可,沒必要把國公府的下人關起來吧!他們都是國公府的棟梁,要是我國公府疏於防範,有何安危,你擔得起責嗎?”
張婭見事情已經成定局,臉已經丟了,說再多也沒有用。
她們被抓丟臉的是她們,下人被抓起來才真是丟國公府的臉。
出門在外,自然要以國公府顏麵為大。
李大人並沒有被唬住,而是反問道:“他們鬨事時,大小姐可有想過國公府的安危?若任由他們為所欲為才是害了國公府,那些百姓會如何想國公府,會如何想朝廷?我既然是都城府尹,掌管大小事務,自然要以大局為重。”
李大人的話將張婭說的麵紅耳赤,當然不是意識到自己錯誤,而是氣急敗壞。
“若所有達官顯貴都像你們這般肆無忌憚,那朝廷顏麵何在?既然任性妄為,自然要付出代價,給紅袖樓一個交代,給百姓一個交代。本官依法處置,於情於理都沒有任何錯!本官還會將此事秉明皇上,若國公府問罪,本官大可一律承擔。”
李大人每一字說的擲地有聲,回蕩在安靜的公堂之上。
公堂外的百姓不知是誰帶頭喝彩,其餘百姓紛紛鼓掌叫好,大喊“青天大老爺”!
張婭看著起哄的百姓,知道這件事已經討不到任何好。
她強忍著心中怒氣:“我願意賠償紅袖樓所有損失,還請李大人放了國公府的下人。”
“大姐?”張雪柔見張婭突然妥協,不滿地問道。
張婭一向疼愛張雪柔,此時卻怒斥道:“閉嘴,你還沒看清現在的形勢嗎?”
她們已經犯了眾怒,而李大人儼然已經化身青天大老爺。
但凡她們為難李大人,這些百姓恐怕會把國公府的脊梁戳破。
一時的妥協不算什麼,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勝者!
李大人,國公府絕不會放過他!
張雪柔被張婭怒斥後,不敢再說話。
李大人見張婭如此識趣,便征求夢卿的意見。
夢卿之前便得到顧憶生的授意,自然同意,派人去取置物的賬本,一一進行計算。
但在夢卿沒算出來之前,所有人都不能離開公堂。
隨著時間過去,張雪柔越發覺得心急,她時不時看向公堂外,在張婭耳邊輕聲道:“大姐,爹為何還不來?”
按理來說,她爹知道此事一定很生氣,會立刻來責問李大人。
可為何遲遲沒動靜?
張婭有些恨鐵不成鋼看了眼張雪柔,還是耐心解釋道:“爹不可能來,他來了能做什麼?隻會丟臉!”
“大姐,什麼意思?李大人這麼對國公府,爹不應該來責問李大人嗎?”張雪柔不解地問道。
張婭嘴角微抽,為張雪柔的蠢笨感到憂慮::“之前我們能在都城肆無忌憚,是因為所有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害怕國公府。可偏偏出了這麼個狗官,不害怕國公府,有理有據!就算爹來了,法規也是如此,爹能怎麼辦?”
張婭輕歎一聲,繼續道:“爹是當著所有百姓的麵責問李大人,還是公然維護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會將國公府置於不利之地,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不露麵,讓我們自己解決。”
說白了,不少紈絝子弟,皇親國戚平日在城裡為所欲為,那是因為能管的人怕得罪他們背後的勢力,不想管而已。
一旦要管,就算鬨到皇上麵前,誰是誰非一眼便明了。
偏偏她們遇到的李大人就是要管閒事的人!
這一次,她們有苦說不出。
如張婭所料,縱使國公對李大人再如何不滿,但不可能出麵解決這件事。
終於,夢卿將紅袖樓所有損失算好。
“一共一萬兩千兩?”張雪柔尖叫著,“你瘋了嗎?一個紅袖樓值這麼多銀子?”
一萬兩千兩?她能買多少上好的首飾,區區一個青樓值一萬兩千兩?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李大人明鑒,紅袖樓桌椅用的都是上好的紅木,花瓶也是名貴之物,所有采購之物都有賬本可以追根溯源。他們鬨事時,所有大堂客人被嚇跑,那些人未結的消費也在賬本之上,可一一驗證。”
夢卿將幾本賬本呈上,李大人假意翻了一頁。
目光威嚴看向張婭姐妹:“這筆賠償你們可認?若拿不出銀子,可就要依法處置了。”
“認!我們給!”張婭幾乎咬牙切齒道。
就算不認能有什麼辦法,她絲毫不懷疑李大人真能將她們關起來。
最終,此事以張家姐妹賠償一大筆銀子為了結,而國公府的下人還要被關幾個時辰才能放。
李元朗,李詩琴,顧香雪三人走出公堂外時,不免相視一笑。
他們和張家不對付,一直討不到好,沒想到這次張家姐妹居然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丟這麼大一個臉,恐怕長時間都不敢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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