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軼對於他的突然現身,表現得實在是過於冷淡了。他可是日日夜夜都心心念念、牽腸掛肚地惦記著這個人啊!
麵前的朱軼卻仿佛對他視若無睹一般。
隻見朱軼緩緩睜開眼睛,可兩眼空洞無神,身體微微側向一旁靜靜地躺著,目光呆滯地凝視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那些行人有的步履匆匆,像是有什麼急事趕著去處理;有的則慢悠悠地踱步,享受著這片刻的悠閒時光。而朱軼呢?她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了人們的腳步之上,隻是呆呆地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地走過,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隻見她那嬌美的容顏之上,緩緩地泛起了一抹濃鬱的憂傷之色,宛如秋日裡凋零的花瓣,令人心碎不已。淦戡欒僅僅隻是瞥了一眼,便猜測到她定是在此處見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沈宇。
淦戡欒無奈地向著天空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暗自歎息道:“這個家夥,到底要經曆多少風風雨雨、艱難困苦,才能徹底斬斷與那人之間的縷縷情絲?”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心生憐惜之情,真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將她搖醒,讓她不再沉浸於這痛苦的情感之中。然而,現實卻是無能為力——他無法靠近朱軼,更不要說碰到她的身體了。
“你振作一點好不好!”淦戡欒幾乎是用一種哀求的語氣對她說道,聲音之中飽含著關切與憂慮。此時此刻,他身上原本淩厲的氣息仿佛也隨著這份擔憂而漸漸消散無蹤,可見其內心的焦急程度之深。
究竟是怎樣的傷痛,能讓眼前之人如此黯然神傷
朱軼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帶著一絲戲謔和不屑,冷冷地開口道:“你很閒嗎?”
淦戡欒聽到這話後,微微一怔,但卻並沒有回答她。
隻見朱軼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繼續說道:“你要是不忙,要不要加入?”說著,她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一塊空地,動作慵懶而隨意。
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迷人的輪廓。“這裡也能曬太陽。”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
淦戡欒原本還因為朱軼之前的話有些生氣,但此刻,看著她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心中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
他緩緩走到那塊空地上,竟然可以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坐下,與朱軼並肩享受著這溫暖的陽光。
這可真讓人無奈啊!麵對她,似乎總是毫無辦法可言。
無論怎樣,隻要朱軼未曾將他用力推開,他心中的怒火便會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不得不說,這家夥還真好哄呢!
隻見淦戡欒順從地按照朱軼所指示的位置,盤起雙腿緩緩坐了下去。就在他剛剛坐穩的那一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那段距離仿佛突然消失不見了一般。
此刻,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與朱軼之間近在咫尺,可以再次輕而易舉地觸碰到她那柔軟而溫暖的身軀。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讓他的心不禁為之一顫,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開來……
起初,淦戡欒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驚訝之色,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女子。心中暗自驚歎於她那深不可測的功力,竟然僅憑意念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將自己阻隔開來。這等實力,著實令人咋舌!
然而,轉念之間,淦戡欒心中的驚訝漸漸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所取代。
原來,他發現她之所以會如此舉動,並非是要刻意與他保持距離、顯得生疏,而僅僅隻是想要在此處靜靜地享受陽光的溫暖罷了。想到這裡,淦戡欒不禁偷偷笑了起來,心情也隨之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他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摸著朱軼那頭如瀑布般垂落至地麵的鵝黃色秀發。指尖輕輕掠過發絲,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溫柔與寧靜。
淦戡欒敏銳地察覺到,此刻的朱軼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她既不願意開口交談,也沒有起身走動的意思。於是,他也不再多言,隻是靜靜地陪伴在她身旁。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沐浴在夕陽餘暉之中,暖洋洋的光線灑落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畫麵。他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或是匆匆趕路,或是悠然漫步。時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天邊已泛起了一抹絢麗的晚霞,宣告著傍晚的來臨。
當那一輪熾熱的太陽逐漸西沉,將天邊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色時,熙熙攘攘的人流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原本喧鬨嘈雜的街道此刻變得安靜而空曠,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小販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攤位。他們的動作顯得有些倉促,似乎急於結束一天的忙碌。
行人們也是三三兩兩地走著,腳步比之前更加匆忙。或許是因為夜幕即將降臨,大家都希望能早點回到溫暖舒適的家中。
就在這條熱鬨了一整天的街道上,朱軼靜靜地坐在路邊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裡,她看似什麼都沒有思考,但內心深處仿佛又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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