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貴眼眶有些發熱:“世子還真是好人啊,可這些……是不是不夠啊!”
他的腿讓大夫看了,大夫說小衙內下手太重,已非他力所能及。
必須請名醫把骨頭打斷重新接上,然後用名貴的藥材養骨,方可恢複如初,這些金豆子雖然多,但還差一些。
青條咬了咬嘴唇:“那人給我介紹了一個新客人,十天之後就到,能付給我五倍的酬勞。”
付貴:“……”
他再度陷入了沉默,麵容扭曲,已是心如刀絞。
青條背過身去,聲音顫抖著問道:“相公,以後你會對我們娘倆好麼?”
“會!當然會!青條,你……”
“我相信!”
青條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淚如雨下。
……
接下來的幾天,無悲無喜,一切如常。
那日船上情緒失控似乎隻是一個插曲,並沒有影響“小情侶”往後的相處,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白玉璣卻過得十分煎熬,每天晚上閉上眼,都會想起那天泛舟時見到的女子。
臉上帶著巴掌印,淚水漣漣,凍得瑟瑟發抖。
卻不忘把裙擺攏在一起,擋在肚子上。
無論多麼不堪,她應當還是愛自己腹中骨血的。
可也正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才會激起那些心理扭曲的權貴的興趣。
白玉璣很混亂,不知道怎麼看待這個人才好。
可每每想起秦牧野說的那句“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更可憐”,她都有一種天都塌了的感覺。
在此之前。
她隻把這些當做複仇行為,懷上秦家血脈,不過隻是手段而已。
可現在,她完全無法等閒視之。
因為計劃中的那個胎兒,不僅有秦家血脈,還有一半自己的血脈。
它本可以長成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
“啊!”
白玉璣驚呼一聲,從夢中驚醒,呼哧呼哧喘著氣。
抹了抹額頭,手心全是涼涔涔的汗水。
她搖了搖頭,默默算了一下時間,臉上忽然一僵。
十月初十。
正是約定好的時間。
今天童男童女和轉運珠就會被送到猰貐第三子郊外的住處。
他們的住處在京都以北不到五百裡的京縣,今日那裡會有一場盛大的廟會,因為萬族科舉在即,這個廟會不能出亂子,所以朝廷派了好幾支禁軍去巡邏。
秦延瑛日常操練的禁軍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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