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溫以檸蜷縮在薄薄的涼被裡,有些失眠。
習慣,真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她來到彆墅不過半個月,居然已經習慣了和裴驍同床共枕的日子。
何媽說他們在冷戰。
兩個沒有感情的人之間,怎麼能算冷戰,頂多叫吵架。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他就能早些膩了她了。
身後的床墊突然一陷。
緊接著,就是來自男人狂風暴雨般的嗜奪。
溫以檸覺得自己的雙唇、頸部、鎖骨都在疼痛,不知有沒有被他啃出血來。
“疼……”
她開口求饒,指望他能對她手下留情一些,卻沒想到換來了更強硬的對待。
裴驍的氣息強勢而富有侵略性,他咬上她的下頜,語氣惡狠狠道:“溫以檸,彆以為你很了解我。”
說罷繼續他的侵食。
“……”
溫以檸實在沒想到她晚上的一番話讓他不悅反怒,頓時後悔多言了。
她偏過頭,麻木地承受著來自他的侵襲,手指狠狠攥緊了被單,揉出褶皺。
“裴驍……對不起……”
溫以檸的話語險些破碎在口中,“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好嗎?”
他能不能不要再啃了。
裴驍止住了動作,抬手掐住她的下巴,雙眸在黑暗中閃爍著逼人的光,“為什麼撒謊?”
“……”
他為什麼揪著這個問題就是不放?
溫以檸不想回答,討好地送上自己的吻,往他肩上已經愈合的的牙印處親過去。
“嗬。”
裴驍冷笑一聲。
連一個理由都給不出來,還指望他能原諒她?
做夢。
“溫以檸,我會讓你求著我再問一次的。”
裴驍一把掀開被子,用微涼的空氣逼迫她靠近他。
……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影子。
溫以檸渾身酸痛發疼,低頭數了數,身上起碼有十幾處不小的淤青。
昨晚裴驍像瘋了一樣,仿佛不逼著她求他,就不停止。
她最後確實求他了。
隻不過另有所求。
溫以檸挪到床邊,撐著雙手站起來,緩緩走到衛生間裡,找到上次用過的那支藥膏。
她原本以為他很快就會膩了她,可現在看來,他好像對她的身體很上癮。
這不是個好跡象。
下了樓,溫以檸意外地發現那個男人沒有走。
“你……不去上班嗎?”
她輕聲問道。
裴驍站在樓梯口,遞給她一袋打包好的蘿卜餅,冷著臉道:“不想去可以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