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車到送入醫院,再到從手術室裡出來,這位傷患一直在笑,仿佛彩票中了大獎。
裴驍被轉入波斯港的私立醫院。
溫以檸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嘴邊。
這男人連麻醉都堅決不上,說什麼,自己不喜歡被麻痹的感覺,不喜歡失去行動力。
聽得她又是一陣心酸。
這混蛋是真的會賣慘,她好像不由自主地被他拿捏了。
說來也諷刺。
上一次來,病患是她,這一次來,身份轉換了。
“裴驍,這次要多謝你弟弟時禹,沒有他的話,我找不到你……還有,你不要懲罰淩助了,他比誰都在意你。”
溫以檸把手裡的紙杯放到一旁的櫃子上,拖來一張椅子坐下,伸出手替他拉好被子。
裴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臉盯出一朵花來。
這精致的小臉,白裡透紅,眼睛像小鹿似的,點綴上眼尾的那顆痣……
艸,美極了。
“溫以檸,我要做。”
“……”
少女環視四周,開始在病房內尋找膠帶紙的影子。
找不到。
“裴驍,我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跟你說的話?”
溫以檸怒視他。
身中七顆子彈的人了,臉上連血色都快沒了,還能說出這種自儘似的話。
“回到a國之前,你隻能提到我的名字。”
裴驍拉過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討好似地開口:“真的不行嗎?其他方式也可以。”
“……”
溫以檸如遭雷擊,瞬間把手從他的禁錮裡抽出來。
“你給我睡覺。”
她起身走到床尾,調節床板的傾斜度。
“我不睡。”
裴驍伸出手,“過來。”
溫以檸理都沒理他,走到窗戶邊,一把拉上窗簾,接著又走到病房的門旁,關掉燈。
“我、不、睡。”
裴驍咬著牙,一個一個字地往外擠。
“由不得你。”
溫以檸回到床邊,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手動幫他閉眼。
“我說了我不睡!”
裴驍胸膛憋著一口氣,出不來,“溫以檸,我現在在你麵前,沒有絲毫話語權了是嗎!”
“……”
嗯……當然。
正所謂……先愛上的人是輸家,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肆無忌憚,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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