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你怎麼了？”
溫以檸撿起地上的塑料袋，看著對方毫無血色的臉，心頭很沉重，“是人不舒服嗎？”
她放開佳念，上去扶住何媽搖搖欲墜的身體。
“檸檸……剛剛……是誰？”
何媽失神道。
溫以檸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剛才那位男同學嗎？是我們學校的校草。”
“姓……喬？”
“對啊，怎麼了？”
溫以檸很是擔憂，難不成何媽跟喬家公子有淵源？
“沒事，隨口問問。”
何媽很快就調整好狀態，從袋子裡拿出兩杯豆酪，分彆遞交到兩位姑娘手上，“何媽下午看到一檔美食節目，裡麵剛好在教怎麼做豆酪，跟著做了兩杯，你們嘗嘗看。”
“謝謝何媽。”
季佳念接過豆酪。
溫以檸一顆心有些沉，止不住地想，何媽的表現這麼反常，會不會和她的女兒有關。
蹭飯的時候，她多次想要開口，卻害怕提起何媽的痛處，隻能把話往肚子裡咽。
終究是沒敢問出口。
……
晚上九點整。
公寓大門“啪嗒”一聲合上，裴驍蹭掉腳上的鞋，大跨步朝著臥室走去，邊走邊扯掉領帶，拉開襯衫，紐扣崩掉了幾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步入衛生間之前，皮帶已經鬆鬆垮垮地耷拉在腰上。
水聲響起。
裴驍隨手擠了一坨洗發液就往頭上抹。
他那生物學上的爹死後，整個陸氏像一堆屎攤子，他像陀螺一樣忙到晚上九點，才得空回來和這小東西溫存。
真他媽忍不住了。
要不是那些蠢驢讓他出了很多火氣，他連澡都不想洗。
他死都不能熏到她。
五分鐘後，裴驍往腰上裹了一條浴巾，抬步往外走。
那小東西肯定在書房學習，學得投入的時候，連他回來都不知道，把他當透明人。
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少女握著一支筆，那筆頭就這麼懸置在空中，跟凝固了似的。
那眼神也空洞。
“溫以檸，想我想得靈魂都出竅了？”
裴驍走到她身邊，拿出他派人最新研發出來的潤唇膏，拍了拍她的小臉，“抬頭。”
椅子上的人遲愣地抬起頭，看向他，“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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