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詩蔓臉色煞白,拋下手裡的包就往呂靜身上躲。
莊晏海回頭一看,是那位許久不見的催眠師。
對方全身都是傷,一身白袍被染紅,腦袋上還有一個窟窿,正在涓涓流血,身型搖搖欲墜。
莊晏海趕緊示意傭人扶住他,“找我何事?”
催眠師動了動唇,聲音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氣中:“裴驍……沒失憶……”
說罷頭一歪,暈了過去。
莊晏海腦袋像被重重地砸了一下,他猛地看向自己的女兒:“你確定你昨晚在酒吧?”
莊詩蔓被這個事實嚇得六神無主,磕磕巴巴地回應:“我、我記得是在酒吧……”
這時,一個黑衣保鏢從莊園外匆匆跑進來,“家主,不好了,我們的藥庫被盜了。”
莊晏海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捂著胸口,不敢置信:“盜走的……是情毒抑製藥?”
黑衣人頷首,“是,所有的庫存都被清空了。”
整整一年的量……
莊晏海一下子沒站穩,連連向後退了幾步。
野馬脫韁,再也控製不住了。而且看樣子,這位催眠師從裴驍手中死裡逃生,那蔓蔓昨晚在酒吧的記憶,是被植入進大腦的。
好啊,那小子瞞了他整整五個月,不能再等了。
“給這催眠師找個醫生。”莊晏海對著黑衣人道:“另外,我會儘快找個理由讓唐納德離開莊園,你帶一分隊的人,準備綁架。”
“是。”黑衣人退下。
“爸。”莊詩蔓驚魂未定,“裴驍他怎麼可能還記得?我在江城的時候,他對溫家那個賤人視而不見,還公開承認喜歡男人……”
莊晏海一掌蓋在她頭上,“偽裝了這麼久,都沒看出來,說了讓你平時多讀點書。”
莊詩蔓吃痛捂住頭。
呂靜走上來勸解:“晏海,蔓蔓年紀還小,看不出來也正常,彆把氣發到她頭上。”
“閉嘴!”
莊晏海怒斥,急火攻心。
他很早就知道裴驍的生母就是喬爾森家族失蹤的小女兒。
他花了這麼多代價,把裴驍從那個湖裡撈出來、再隱秘轉移到國、給他洗腦、請最好的研究團隊研發抑製藥,還不是為了能挾恩圖報,讓蔓蔓嫁進喬爾森家族。
結果謀劃了這麼久,計劃落得一場空!
“你們兩個,這一周待在家裡,彆出門了。”莊晏海撂下一句話,衣袖一揮,轉身離去。
莊詩蔓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漸漸意識到自己被裴驍給玩了。她的眸中劃過暗色。
溫以檸那個小賤人,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和裴驍卿卿我我,當她完全不存在!
“啊啊啊!”她狠狠往地上跺了幾腳,轉身往屋子裡走。
“蔓蔓,彆氣壞了身子。”
呂靜撿起地上的包包,匆匆跟上女兒的腳步。
……
黃金沙灘,海岸。
三張並排的躺椅上,三位少女各捧一杯果汁,躺著曬太陽。
“真是大飽眼福。”莊汐月交疊著雙腿,稍稍拉下墨鏡,偷瞄沙灘上路過的男人,“嘖嘖嘖,這寬肩窄臀,這公狗腰……”
季佳念轉頭問她:“什麼是公狗腰?”
莊汐月被她的純情程度哽住,停頓了幾秒,“就是……某方麵能力強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