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嘴太臭了。
溫以檸甩開他的手，解釋道：“沒有這回事，爺爺，我隻有一位姑姑還在世，等落地江城後，我問問她有沒有空和您個吃飯。”
老喬爾森一怔，眼中緊接著有些濕潤，“沒事，爺爺去江城旅遊，順便問問，不吃也可以的。”
“我姑姑這幾天恰好在江城，不會麻煩。”溫以檸補充。
裴驍在椅子上坐下，將她摟進懷裡，“你姑姑什麼時候來江城了？怎麼沒跟我說？”
溫以檸想起要給胎兒做檢查的事，他還不知道。
“替我們孩子做檢查？”聰明如裴驍，很快就猜出來了。
“嗯。”
“彆擔心。”裴驍緩緩拍擊她的背，“老子的基因沒那麼脆弱。”
溫以檸點點頭。
“困不困？”
溫以檸又搖頭。
“彆忍著。”裴驍將椅背的角度降下，幾乎打平，“你在半山彆墅，一天最多能睡十二小時。”
溫以檸詫異地看著他。
孕期確實很缺覺。
在來國度假的前一天，她給工作收了尾，一睡就睡了十二個小時，把何媽嚇壞了。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溫以檸伸手去扯他的臉，質問他：“你把何媽收買了？”
“還需要收買？”裴驍輕嗬一聲，“問一句，她能答十句。”
……這確實很何媽。
寬大的座椅幾乎能容納三個成年人的身量。男人身上滾燙的體溫讓時間都慢了下來，溫以檸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再睜眼，她在一輛車上。
窗外是民政局的大門。
作為江城陸家的大少，裴驍一路開綠燈，轉眼間，溫以檸的手裡就多了兩本紅本本。
“看夠了嗎？”裴驍拍了拍她的臉頰，“眼睛都黏上去了。”
溫以檸抬頭看他，“哪有，我隻是覺得攝影師的技術很好。”
說起攝影，裴驍又動了邪念，“真的不能在臥室裝一台？”
溫以檸一巴掌拍上他的嘴，“趁早斷了這個念頭。”
裴驍也沒強求，摟著她往路邊走，“既然已經結婚了，叫聲老公來聽聽。”
“……”
雖然溫以檸對領證這件事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這個稱呼轉換，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快了。
“你……你先叫。”溫以檸把困難推給他。
“這有什麼難的？”
溫以檸眯著眼，懷疑地看他：“那你叫啊。”
“……”
空氣仿若滯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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