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狗男人晚上會不會過來吃飯,她要是跟他說留下春杏估計又該被他嘲諷心慈手軟了。
切,一隻古代土鱉懂個屁。
她在末世見過的屍山血海殘肢斷臂多了去了,手上的人命也未必就比他少。
她才不心慈手軟,她隻是願意敬畏生命不喜歡妄造殺孽。
可惡,太監的心事怎麼這麼難猜,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這個問題恐怕江心雨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因為肖淵他……壓根兒沒生氣。
江心雨罵他狗男人一點沒罵錯,肖督主這騷操作確實挺狗的。
他知道夫人勸他不要多造殺孽是好心,但這事兒他確實做不到。
而且他也不希望他家夫人總抱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想法,這對於她來說這很危險。
給皇帝做了這麼多年臟活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處在他這個位置隻有心夠狠地位才穩。
既然江心雨跟他綁在了一起就要跟上他的節奏,否則早晚會成為他的軟肋。
他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夫人,對她的縱容都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這不是個好現象,他得節製。
就像他少年時喜歡吃菱粉糕一樣,義父囑咐了他不準貪嘴他卻沒控製住,結果折騰的自己險些吐出苦膽來。
自那以後他就一直很注意控製自己的欲望,哪怕再喜歡的東西也會規劃出一個合適的度。
但他家這小夫人明顯已經超過那個度了,而且他發現自己會不自覺的被對方帶偏。
就說國子監名額的事。
他敢打賭,滿京城任何一家夫人也不敢在不跟自家爺商量的情況下就貿然許諾這種東西。
可他家小夫人偏偏就做了,最可怕的是自己當時也沒想著製止一下。
後來夫人去了後院前廳隻剩下他和江淮父子時他才有閒心複盤一下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結論就是……沒眼看。
早晨誤會了人家有些心虛,再加上知道江心雨在江家沒地位想著去給她撐腰,所以不自覺的他便一直遷就著。
他家小夫人也是個妙人,不光喜歡狐假虎威還知道蹬鼻子上臉,他退一分她就進一分完全不知道客氣為何物。
本來離開江家在馬車上的時候肖淵就想嚇唬嚇唬江心雨讓她對自己有點敬畏之心,結果小夫人太可愛了,看著她興奮的笑臉肖淵沒太忍心。
可再不忍心他也得做,膽子都是逐漸被養大的。
今天不跟自己商量就許出一個國子監名額,改天若是有誰求到小夫人身上她貿然替自己答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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