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曉的曙光中,諾克薩斯的軍艦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巒,靜靜地橫亙在海平線上。
巨艦的輪廓在初升的太陽下顯得尤為莊嚴,鐵灰色的船體反射著粼粼的海光,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隨時準備蘇醒並掀起滔天的波濤。
艦上的旗幟在晨風中獵獵作響,上麵繡著米達爾達家族的徽記。
旗幟的飄動間,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與周圍波濤洶湧的大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著艦船緩緩駛近,可以清晰地看到甲板上站立的士兵們,他們身著統一的銀色戰甲,手持鋒利的武器,目光堅毅而冷酷。
艦首破浪前行,激起層層白色的浪花。當艦船穿過日之門時,那巨大的拱門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仿佛是一道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戶。
安蓓薩·米達爾達站在艦首的甲板上,她的目光穿過日之門,遠眺著遠方的皮爾特沃夫。
隨著艦船駛進皮爾特沃夫的港灣,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繁華起來。
恢弘的建築群落有致地分布在海岸線上,與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相映成趣。
海麵上停泊著各式各樣的船隻,有的正在卸貨,有的則準備啟航。
空氣中彌漫著海水的鹹味和遠處工廠排出的煙味,混合成一種獨特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
當安蓓薩·米達爾達走下軍艦,她的女兒梅爾·米達爾達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到自己的母親,梅爾的眼神中並未流露出久彆重逢的喜悅,反而帶著幾分不耐煩。
“梅爾、依羅拉,你們不用來迎接我的。”安蓓薩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俯視著梅爾。
梅爾微微蹙眉,她的語調平靜卻冷淡“您怎麼會來到這裡,母親。”
要理解此刻梅爾冷淡的態度,就要從母女倆以前的故事說起,那個改變了梅爾命運的轉折點。
在梅爾小時候,安蓓薩帶領米達爾達家族征服了一個弱小王國。
而對於王庭公主的處置,安蓓薩將決定權交給了梅爾。
這是她對梅爾的考驗。
梅爾的答案是,放過王庭公主,留她一命,因為公主已經無法對米達爾達家族產生威脅了。
而這個回答在安蓓薩這裡,顯然是零分。
安蓓薩意識到自己這個女兒,軟弱善良,不適合作為米達爾達家族的接班人。
於是,在當著梅爾的麵一刀斬斷王庭公主的頭顱後,安蓓薩將梅爾送到了皮爾特沃夫。
用梅爾自己的話說,她是被家族放逐,被母親拋棄。
時至今日,梅爾依舊會做噩夢,夢見那天的血腥場景。
所以對於母親安蓓薩的到來,梅爾的心情非常複雜。
“我不能來嗎?皮爾特沃夫的好客我可是早有耳聞。”安蓓薩好像沒有察覺到梅爾冷冰冰的語氣。
梅爾輕哼一聲,嘲諷道:“嗬嗬,您千裡迢迢橫渡半個大陸,總不能會是為了品嘗皮爾特沃夫的特色小吃吧。”
安蓓薩跨著大步,越過梅爾。
“咱們十年沒見了,梅爾。”
梅爾微微偏過頭去,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從您將我放逐算起?”
“ou,還使起小性子了。”
安蓓薩說道:“我派你到這兒來是監管家族收益,還有曆練你,你也做到了。”
梅爾能夠成為代表米達爾達家族的皮爾特沃夫議員,不可否認她自身的努力和能力。
但更重要的是,她的母親是安蓓薩·米達爾達,家族頂梁柱之一。
梅爾說道:“是您說的,我這麼多愁善感,也許去海外跟軟骨頭的理想主義者混在一起會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