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嚴茉莉笑道：“我們還是一塊錢10個圈，不二價！
咱家的玩具和煙，都是往好了買的，不便宜，就掙個辛苦錢！”
隔壁的肖梅聽了這話，心裡樂開了花，吆喝的聲音愈發大了。
“1塊錢11個圈，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山子，抱歉！隔壁的東西我沒見過，我去試一試。”
“多一個圈，多一次命中的機會，不去是傻子，我也去！……”
就這樣，越來越多的顧客去了肖梅那。
隻有少許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背著手逛了一圈，又回來了。
嚴茉莉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麵上還得勸丈夫：“咱是在幫梨子看攤，你可彆瞎做主張！”
“我怎麼就是瞎做主張了？生意都要被搶光了，我還不能想想辦法了？”華安山委屈。
嚴茉莉麵有慍色：“辦法？什麼辦法？也跟著降價？
那要是隔壁死不要臉，跟咱打打擂台呢？
咱1塊錢12個，她立馬13個，你跟不跟？”
華安山氣急：“這要是彆人也就算了……”
嚴茉莉歎了口氣：“我知道！這樣，咱今天先觀望觀望，明天去市裡，看梨子怎麼說！”
中午放學鈴響，學生們如潮水般從校內湧出。
校門口像是被打開的熱鬨閘子。
華安山夫婦站在欄杆外翹首以盼，眼神搜尋著華梨初姐妹兩的身影。
還是華梨初的眼神好，先一步看到了兩人。
她一手拽著華安桃，小跑向前：“叔，嬸，你們怎麼來了？”
“梁……”
嚴茉莉擰了下華安山的側腰：“回去說！”
“對，回家回家！”
華梨初姐妹兩掃了眼夫妻兩人的臉色，快步跟上。
華遠盛琢磨著侄子好不容易來一次市裡，狠了狠心，去買了個大豬蹄，加了點黃豆，燉了一鍋。
又怕不夠，從兩人帶來的那一大筐新鮮蔬菜裡，尋摸了些，加了兩個菜。
可此刻的華安山夫婦根本無心吃飯。
一到家，門一關，快速道明來意。
華遠盛在聽到梁家人也去擺攤時，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越往下聽，越生氣。
華安桃氣得差點咬碎了牙，憤怒的瞪著眼睛：“他們怎麼能這樣！也太不要臉了！”
4人轉頭看向華梨初，卻發現對方在默默的舀豬蹄。
還評價道：“爺爺，你這次燉得豬蹄又軟又爛，比上次有進步！我聞著這味道都好吃！”
華遠盛嘿嘿一笑：“真的？我是按照你上次教我的做的。好吃待會多吃點。”
“梨子？你不氣嗎？”
華安山摸不著頭腦。
華梨初將手裡那一滿碗豬蹄放在華遠盛麵前：“爺爺最辛苦，多吃一點。”
又將華安桃的碗拿起來，繼續舀豬蹄。
邊舀邊點頭：“我當然生氣！”
“那你還……”
“再氣也不能耽誤吃飯啊！爺爺辛苦燉的豬蹄，老好吃了！你還沒吃過吧？”
華安山眨了眨眼，聞著空氣中彌漫的黃豆燉豬蹄的清香味，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讚同地點了點頭：“對，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