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讓柳如煙大覺不妙。
“十六祖，你這是要乾什麼？”
柳家十六祖淡淡道：“認個錯吧。”
“十六祖，你讓我認錯？”
柳如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可是柳家剛剛封的聖女啊。
她要是認錯，整個柳家都會臉上無光的。
“嗯，道個歉吧。”
柳家雖然也覺得臉上無光，但總比真打起來吃虧要好。
“我……我……”
柳如煙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她的身體，甚至在顫抖，下意識地，她朝貴賓位看了一眼。
那裡，坐著林太初。
似乎想要林太初幫她的忙。
林太初明白柳如煙的意思，正準備起身，卻被身旁的灰衣老者拉住了肩膀。
老者被蓑衣遮擋住了臉龐，隻露出眼睛，顯得非常神秘。
“師尊，你攔住我乾什麼？莫非是擔心我出事？但有師尊在，我怕什麼。”
老者看看了遠處陰暗的天空，明顯有些忌憚這密密麻麻的人數，他聲音低沉地道：“先靜觀其變。”
“可是……”
“我知道你想出頭，但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
老者暗用巧勁，讓林太初的身體，動彈不得。
柳如煙見林太初沒有動作，內心有些發懵。
怎麼太初哥哥，不為自己撐腰呢？
“還不道歉！”
柳家十三祖的聲音再次傳來。
柳如煙這才清醒過來，她咬著嘴唇，看向天空，身體顫抖地道。
“對不起……”
天空上，秦羽化歪嘴一笑，道：“你是在道歉嗎？我聽不到。大點聲。”
“你！我……”
柳如煙恨不得一道靈氣，將秦羽化斬殺！
她知道，這個凡人，是故意的。
但她沒有選擇，隻能加大聲音。
“對不起。”
“你說什麼？我還是聽不到，太小聲了，是誰在放屁嗎？”秦羽化將手放在了耳朵旁，做出認真傾聽的樣子。
“你……我……我說，對……不……起！”
柳如煙近乎咆哮地說出了最後三個字。
她雙拳緊握，手指甲都陷入了肉裡。
“哦，原來是在說對不起啊。但，站著說對不起，有誠意嗎？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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