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也因此久病床榻,含恨九泉。
那個雨夜,平陽王府裡的人被歹人儘數屠戮。
隻留下那日出府去尋他的王管家和他。
皇帝自從那次宮變之後,更是不問朝政,一心修道,將一應事務交由內閣和司禮監處置。
一夕之間,府裡血流成河,他卻無處伸冤。
不得不隱藏了姓名,一路北上去從軍。
十年間,他勤學苦練,數次九死一生才取得功名。
借此,才回京現了身份,得了皇帝的重用,接了父親平陽王這個名頭。
他從未曾忘記身上背負的國仇家恨,也從未停止查當年的事。
現下已然有了些確鑿的證據,也許此時正是個契機。
李正澤麵色平靜,眼中卻沁出了血絲。
朱載坤手握拳頭在自己大腿上恨恨一敲,扭頭不語。
這些年,他一直隱忍著躲避那些人的鋒芒,隻做一個閒散皇子,這才保下一命。
他依舊記得母妃死前緊緊拉著他的手,那眼中滿是對這個兒子的期盼與不舍。
“你今日這般做派隻怕是會引起太子的注意,為什麼要幫她出這個風頭。”
李正澤探究的眼神看向這個一向善於藏匿心思的表弟身上。
朱載坤轉回了頭,直直的看向他。
“我還要忍到何時?隻怕他們要將我完全從父皇的眼中抹去,才能安心。”
李正澤透過他的眼神仿佛看到了那個小時候在宮中被其他幾位皇子肆意欺辱的人兒。
“你母妃究竟是因何而死,這些年我與李家都不曾忘。雖說現下不是最好的時機,底下的人也是時候活動活動了。”他語氣平淡,一旁的慶雲卻知道這句話裡含著的意思。
朱載坤麵色轉悲為喜。“表哥願意幫我報仇?”
“姑母的仇定然是要報的,永遠沒有最好的時機,今日你既然踏出這一步,李家和我自然是要站在你身後的。”
朱載坤起身,深深一禮拜了下去。
李正澤生生受下這一禮,這一拜並不隻是一個皇子對著臣下的屈身,而是一個皇子對著母親娘家長輩的禮節。
“吃?”他將手中的兔腿往前遞了遞。
朱載坤接過,大口吃了起來。
長公主府。
溫雅柔坐在房中,搓著手裡的帕子,一臉的不高興。
長公主聽了下人來報,說她連晚飯也不曾用,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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