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吧?
盛屹轉賬完,定定地瞧著紀言一,幽暗的眼底靜靜翻湧出些許被認可的期待。
果然紀言一看見到賬的,對盛屹的態度都好了不少,想了想,還讓他伸手出來,在他的手心描畫了幾下。
蔥白的指尖在掌心中滑動,盛屹隻覺得一陣觸電般的酥麻,從被紀言一觸碰的地方升起,一路火花四濺的順著脊柱攀爬上去,直至頭皮發麻。
許久未曾有過的親密接觸令他整個人都僵硬了片刻,心跳驟然加快,眼尾都泛起些許潮紅。
此刻的紀言一在他眼中猶如下凡的神女,就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散發著神性的光輝。
就是這樣高不可攀的存在,卻始終願意接納泥濘中的他……
盛屹目光漣漣,心臟飽脹得一塌糊塗。
就聽他眼中神聖冷淡的高嶺之花,用一種厚重而縹緲的語氣,緩緩開口:“你最近剛生過一場急病?”
盛屹一怔,倏地抬起頭來,鏡片後的目光從癡迷貪戀轉瞬變成了銳利。
他本該在聽到紀言一回家消息的第二天就趕來見她,拖延了這麼多天的原因的確不隻是什麼出國找巧克力工廠,而是生了一場大病。
這場病來得又急又凶,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盛家跟其他幾家不一樣,盛父的私生子數不勝數,幾乎每年都會莫名其妙多出來幾個,這幾年又是幾個即將成年的繼承人爭奪繼承權的關鍵時候,他根本不敢讓自己生病的消息傳出去,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
他從來沒有過真正信任的心腹,因此直到他病愈回國,其他人都還被瞞在鼓裡,都以為他是去替紀言一挑選獨一無二的回歸禮物了。
紀言一是怎麼知道這種秘辛的?
莫非……
種種陰謀詭計在他腦海中迅速成型,紀言一的下一句卻再次讓他大驚失色:
“你夢裡那隻客鬼不是早就提醒過你,叫你按他的要求辦事?”
盛屹又懵了。
在生病之前的一個多月,他的確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噩夢侵擾得睡不好覺。
夢裡的影子確實總是反反複複的提及一件事,要他去為自己辦妥。
他曾經在自己醒來後記下過自己夢到的細節,但實在太過違背自己長久以來的認知,因此最後也沒當回事。
自然也就沒有跟其他任何人提起過。
盛屹不由胡思亂想起來,當時紀言一分明還在療養院裡,幾乎是被軟禁的狀態,她就是有再強大的能量,也不可能讀到他夢裡的場景吧?
原先隻是哄著紀言一才配合她胡鬨,此刻他關於紀言一算命的所有懷疑瞬間一掃而空,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瘋狂的打起了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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