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擊之後,蘇盤卻感到了一陣不安。他的膝蓋在剛才的發力中傳來了一股刺痛感,仿佛在提醒他不能再這麼拚命。但比賽的壓力讓他無法停下,他咬著牙繼續堅持,直到第四回合結束,他才終於脫力地坐回了角落。
劉岩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小夥子,韌勁很好。但記住,比賽不隻是拚體力,你得學會保護自己。”
“謝謝前輩。”蘇盤點點頭,心裡卻仍然對自己的狀態感到擔憂。
訓練賽結束後,他和老賈單獨聊了聊。老賈直截了當地對他說:“蘇盤,我看得出來,你現在是靠意誌在撐,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你得想清楚,是要走到頂峰,還是在中途倒下。”
這句話讓蘇盤陷入了沉思。他獨自回到家,坐在窗邊,目光茫然地看著夜空。他想起了無數個夜晚自己一個人加練的場景,也想起了無數次比賽中的勝利和失敗。那些畫麵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部快速播放的電影,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籃球賽場的場景。他站在三分線外,隊友在為他擋拆,而對手的防守逼近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他需要做出決定,是傳球,還是強行出手?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現在的人生。他必須做出選擇,但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可能意味著失去。
“可是,我真的願意放棄嗎?”他在心裡問自己。答案仍然模糊,但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在身體完全崩潰之前找到出路。
第二天清晨,他拖著酸痛的身體走進籃球館,再次投身於訓練中。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但至少,他不會輕易停下腳步。他的內心仍然有一團火焰,那是他對夢想的渴望,也是他唯一的信念。
蘇盤坐在籃球館的角落,手裡握著籃球,周圍空蕩蕩的,隻有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木質地板上。他盯著地板上的反光發呆,眼神裡帶著一絲迷茫。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老賈、老陳,還有劉岩的話,每一句都像是一根刺,紮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
“你的身體能撐多久?”
“你是靠意誌在撐。”
“你要走到頂峰,還是中途倒下?”
這些聲音重疊交織,像是一場無休止的爭論。他試圖將它們壓下,卻發現自己越是逃避,越是被它們吞噬。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仿佛這樣能讓內心稍微平靜一些。
這時,籃球館的門被推開,張哲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喲,蘇盤,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發呆呢?”
蘇盤抬起頭,看著張哲那張略帶笑意的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什麼,就隨便坐坐。”
張哲走過來,坐在他旁邊,遞給他一瓶水:“兄弟,你最近怎麼回事?訓練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的,比賽也打得不像以前那麼有自信。”
蘇盤接過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沒有立刻回答。他知道張哲是關心他,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把心裡的矛盾說出口。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張哲追問,“要是有傷就趕緊去檢查,彆硬撐。”
蘇盤搖了搖頭:“不是身體的問題,就是……心裡有點亂。”
張哲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擔憂:“是不是因為拳擊的事?教練這幾天也在說你狀態不對勁,是不是覺得兩頭兼顧太累了?”
蘇盤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累是累,但我不想放棄。我喜歡籃球,也喜歡拳擊,可是現在感覺兩邊都在拖累我,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哲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你,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你得為自己做決定。籃球隊需要你,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蘇盤低頭看著手中的水瓶,心裡卻更加糾結。他不想讓隊友失望,也不想辜負老賈的期望,但他內心深處的聲音卻始終模糊不清。他感覺自己像是在一條岔路口停下腳步,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可能留下遺憾。
晚上,他再次來到拳館。
老賈正在指導一個新人練習步伐,見到蘇盤進來,笑著招了招手:“小子,怎麼又是你?我看你最近來得比我還勤快。”
蘇盤苦笑了一下:“睡不著,就來練練。”
老賈揮了揮手,讓新人先休息,然後走到蘇盤身邊:“又是為那些破事糾結吧?”
蘇盤點點頭,沒有否認。
老賈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背:“聽著,我知道你不想放棄任何一邊,但你現在這樣拖著,隻會讓自己越來越累。人總得有個重點,不然早晚會崩潰。”
“可是……我真的不想放棄。”蘇盤的聲音低沉,卻透著一股倔強。
老賈看著他,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不放棄?那就彆怕苦,彆怕累。你既然要兩頭抓,就得比彆人付出更多。問題是,你能不能承受得了?”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拳,直接擊中了蘇盤的內心。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老賈說得對,可是承受更多的代價,意味著更多的痛苦和風險。他的膝蓋已經在抗議,他的身體也在一點點透支,他真的還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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