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嗷嗚一口咬在白蘑菇的傘傘上。
裴斯年眼疾手快拉高領子,被她隔著薄料,咬住了他的脖子。
力道不大,但他還是怕喪屍病毒傳染給她,周身瞬間迸發出數道水凝聚而成的冰鏈,將不老實的蘑菇固定在原地。
他強勢地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掰開她的唇。
孟曉悠濕漉漉漂亮眸子睜大,睫毛不安地抖了抖,淺紅色的唇被男人冰冷的指腹抵住,清涼的水流裡裡外外清洗了一遍她的口腔。
這種被強行刷牙的感覺並不好受,孟曉悠隻能喉嚨發出嗚嗚聲,委屈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惜纖柔的身軀被禁錮,隻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反複情緒很多遍,唇齒仿佛都是白蘑菇的清涼味道,柔軟的唇被蹂躪得幾乎欲要滴血,她才被放過。
冰鏈被撤去,孟曉悠身體已經僵硬無力,一頭栽下去,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接住。
裴斯年抱著她,將她放回床上,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嗓音清冷而薄涼:“還敢咬我嗎?”
孟曉悠紅著眼睛,睫毛被淚水打濕成一簇簇的,慫唧唧搖頭,不敢吭聲。
白蘑菇好可怕……紫蘑菇差點被拆了。
見她老實了,裴斯年神色緩和了不少,動作也輕柔了,給她拭去眼淚,“還不到時候。”
“什麼?”蘑菇仰著臉,濕漉漉的眼中茫然無措。
他道:“等找到方法,你隨便咬,在這之前,咬我會得到懲罰。”
孟曉悠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一聽到懲罰兩個字,頓時覺得嘴疼,連連躲到床裡麵去,不給他碰。
裴斯年沒有再說話,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捋順上麵的褶皺,躺到床外側,微微闔上眼睛。
孟曉悠偷瞄他一眼,從她的視角,就是一朵蘑菇又白又大,貼上去還很舒服。
不過,經過剛才的教訓,蘑菇不敢吱聲,委屈巴巴在角落裡絮個窩。
這一夜,孟曉悠做了一個夢。
她采了一個白蘑菇,起鍋燒油,炒了吃,口感q彈……
呲溜呲溜。
第二日,孟曉悠從床上爬起來,狀態明顯比昨天好了不少,至少腦子不迷糊。
清晰地記住昨天發生了什麼,她躲在被子裡麵瑟瑟發抖,生怕引起裴斯年的注意力。
可惜,床上凸起的被子一抖一抖的,很難不被發現。
裴斯年站在旁邊,淺色的灰眸凝視著某個掩耳盜鈴的家夥,並沒有放過某人的打算,伸手在小鼓包上拍了拍,淡淡道:“起來。”
“還沒醒!”蘑菇小聲嘀咕,說完就意識到露餡了,趕緊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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