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乃明剛剛入睡,就聽到了夜空中的聲音,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驚嚇出一聲冷汗,在問過枕邊的夫人後,才確信剛才不是在做夢。
袁夫人幫著丈夫袁乃明穿好衣服,不無擔憂地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小傑在外麵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人?”
袁乃明寬慰道:“放心吧,世傑能做什麼事,就算得罪了人又怎麼樣,在錢塘,我們袁家還怕得罪人?”
袁夫人歎息道:“就是袁家不怕得罪人,我才擔心小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你呀,也該好好管管他,彆讓他太嬌縱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萬一得罪了京城的世家怎麼辦?”
二人一起到了客廳。
管家已經在那裡等著。
袁乃明問管家:“知道怎麼回事嗎?”
管家回道:“打電話問過了,保安說大門外有個年輕人,喊著要找世傑少爺出去聊聊,看那語氣不是很善,保安隊已經出去處理了。”
袁乃明點點頭:“你去通知世傑,讓他過來找我。”
管家答應一聲,正要去,忽見保安隊長慌慌張張跑進來。
“管家,大爺,出事了,我們保安隊的人全被那人打了。那人說……說……”
保安隊長支支吾吾,有點說不出口。
“說什麼?”袁乃明沉聲問道。
見袁乃明生氣,保安隊長嚇了一跳,道:
“那人說讓世傑少爺出去見他,不要做縮頭烏龜,還說,再不出去,他就,他就踏平袁家!”
“踏平袁家?哈哈哈哈……”袁乃明大笑起來,“哪裡來的無知狂徒,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
“說了,好像是叫,李沐塵。”保安隊長說。
“李沐塵!”袁乃明皺起了眉頭。
“乃明,這李沐塵,不就是殺了國成的那個嗎?”夫人問道。
“哼!”袁乃明冷笑一聲,“正想找他算賬,他竟敢找上門來,今天就叫他有來無回!”
便吩咐管家,“你讓武先生帶人過去,我去看看我爹,莫要受了驚嚇。對了,讓世傑直接到他爺爺那裡來。”
說完,便大步流星,去了家主袁壽山的彆墅。
袁壽山早已在客廳裡等著,女傭和管家在服侍著他。
看見袁乃明來,袁壽山問道:“乃明,發生什麼事了?”
袁乃明見父親氣定神閒,放下心來,說:“宵小之輩來鬨事而已。”
“恐怕不是宵小之輩吧?”袁壽山說,“就憑剛才那借氣傳聲,不說浩然千裡,至少也浩然十裡了吧。古人養浩然之氣,一聲吟嘯,十裡皆聞,他這是說話,比吟嘯又難了幾分。由此估計,此人的內力至少也是化勁的功夫了。”
袁乃明不覺有些吃驚:“我知道您以前練過武,但沒想到您對武道的領悟這麼深,還能從對方的聲音裡判斷出內功修為。”
袁壽山坐在沙發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說:“彆忘了,我和何宗師是連襟。當年,要不是為了家族,犧牲了個人的修行,我在武道上的成就,未必會比你那個姨父差。可惜啊,我的三個兒子,你和國成都沒這方麵的天賦,就隻有天朗天賦異稟。”
袁乃明低下頭,道:“兒子慚愧,幸虧還有天朗,他在城隍山侍奉何宗師,也不知現在到什麼境界了。”
袁壽山說:“總該比我強了吧。你也不用慚愧,我們又不是開武館的。世家傳承,靠的是經營管理的能力,而不是打打殺殺。武修毅厲害,不也做了我們的賓客,幫我們看家護院嗎?”
袁乃明說:“兒子明白。”
袁壽山點點頭,才問道:“外麵怎麼樣了?”
袁乃明這才把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又道:“我已經讓武修毅去了,有他出手,相信對付一個小小的李沐塵,不在話下。”
“李沐塵……”袁壽山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乃明啊,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了對手。這幾天,我重新捋了一遍我們和林家的恩怨,我發現這個李沐塵不簡單啊!”
“父親……”
袁乃明想說什麼,卻被袁壽山打斷了。
“武修毅畢竟是外人,外人可以用,但不能成為依靠。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人。這個道理,你要明白。”
“是。”袁乃明恭聲答道。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武林大會,何宗師要和柳金生鬥,現在一定在閉關。”袁壽山說,“去,把天朗叫來吧,就不驚動何宗師了。”
……
“何長春現在一定在閉關,你們袁家,要大難臨頭了!”影子說。
袁世傑似乎還是有點不信,說:“我袁家那麼大,這裡上下幾百號人,至少一半是護院的高手,他李沐塵就一個人,能把我怎麼樣?”
影子冷笑道:“護院的也能叫高手?就憑他能輕易破了我下在那女娃身上的天魔心音,我敢斷定,除非何長春出手,你們袁家,沒人是他的對手。”
“我們有槍!”袁世傑惡狠狠地說,“他再能打,能打得過子彈?”
“嗬嗬!”影子冷笑道,“把你的槍拿出來,對著我開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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