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不解和慍怒，握著劍的手也微微用力，劍鋒在唐安脖頸上壓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在想什麼？”
許清如的聲音比平時更加冰冷，仿佛裹挾著萬年寒冰的冷冽，直刺唐安的耳膜。
她在心中思考，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果然是這樣嗎？”
“唐凡為何要做出這等自毀前程之事？”
“破壞飛舟，置同門弟子性命於不顧，他究竟在想什麼？”
怒火在她心中翻湧，唐凡的魯莽和自私讓許晴如感到無比失望。
唐安感覺自己在生死關頭，恐懼反而消散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頭湧了上來：
“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痛痛快快罵她一頓！”
於是唐安也不管不顧地衝口而出，
將心中積壓的怨憤一股腦地發泄出來。
“臭娘們，下手真狠！老子招你惹你了？”
“你個冰塊臉，假正經！天天裝得跟誰欠你錢似的。”
“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許晴如聽著唐安的咒罵，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
收起佩劍，一拳把唐安打倒在地。
“你個瘋婆娘！打人上癮了是吧！”唐安被揍得眼冒金星，嘴裡含糊不清地罵著。
這女人下手比男人還狠，完全不顧他身上的傷。
許晴如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冰冷的怒火。
她原本白皙的臉頰此刻漲得通紅，仿佛隨時都要噴出火來。
她揪住唐安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說、說就說！臭娘們，潑婦，母老虎！”
唐安也是個硬骨頭，被打成這樣還敢繼續挑釁。
他覺得反正都要死了，還不如過過嘴癮。
“你找死！”許晴如怒吼一聲，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唐安的臉上和身上。
唐安被打得鼻青臉腫，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他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罵了，這女人簡直是個暴力狂！
打累了，許晴如終於停了下來，氣喘籲籲地坐在唐安身上。
她胸脯劇烈起伏，仿佛隨時都要爆炸。
唐安被她壓得喘不過氣，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直到許晴如冷靜過來，兩人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唐安感覺比剛才被暴揍一頓還難受，這種沉默就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他偷偷瞄了一眼許晴如，發現她正盯著自己的手發呆，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