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溫顏的是長久的沉默。
溫顏看到門外的男人臉色難看,薄唇緊抿。
明顯不僅是不想說,甚至是提都不想提。
“顧硯辭,你為什麼娶我?”溫顏聲音不自覺的抬高。
溫慕之說,他是因為顧景舟,因為想和顧景舟搶人才會娶她,她和顧景舟並沒有那樣的感情。溫顏不會輕易相信,所以她來問。
顧硯辭沉默的看著門板,聲音已經變成了篤定:
“溫顏,開門。”
他已經知道她在屋內。
兩個人明明隔著門板,卻像是麵對麵對峙。
空氣中的氣氛不自覺的凝重。
“你是因為爺爺奶奶逼你,才娶的我嗎?”
關於對顧景舟的猜測,溫顏說不出口。
顧景舟一直是她和顧硯辭的好哥哥,將這種齷齪的猜測和思想放在一個已經去世的人身上,尤其這個人是顧景舟,實在是一種褻瀆!
“不是。”
男人的回答非常的清晰,毫不猶豫。
“那是為什麼?”溫顏的腦海裡隻有溫慕之的那些話。
顧硯辭眸子微暗。
他總不能告訴溫顏,顧老爺子會主張結婚,根本從頭到尾都是因為他的主觀意願!
當時溫顏根本沒有嫁給他的想法,如果不是他使計,溫顏現在可能在學校裡找了個喜歡的學長,和普通學生一樣的談著戀愛。
她恐怕會更討厭他,看清他的卑劣和卑鄙無恥。
“算了。”
遲遲沒有等來顧硯辭的回應,溫顏自嘲的慘笑一聲,靠在牆上。
可能他自己也覺得,關於顧景舟的那個理由難以宣之於口——除了這個,溫顏的確想不出其他理由。
“顧硯辭,你的律師今天有時間嗎?”溫顏轉而問。
男人眸子顫了一下。
溫顏說:“你回家休息吧,我希望下次和你見麵,是你約了律師和我談。”
“溫顏,發生了什麼?”顧硯辭不理解溫顏為什麼突然如此堅定。
“沒有發生什麼。”溫顏的聲音透著落寞,“我就是厭倦了。”
因為明珠的直博事件,帝都大學所有推免進行重新審查。
溫顏次日前往老宅,向顧老夫人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有和顧硯辭分開的打算。
“分開?”顧老夫人的震驚中帶著幾分傷心,還帶著幾分希望的問:“是哪種分開?暫時分局的分開,還是……離婚的分開?”
“奶奶,是離婚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