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喬初月睜開雙眼,連呼吸都是顫抖的,她艱難的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那種被人在乎和心疼的感覺,真的太好了,可惜一切都是瀕死時的幻想。
她環顧四周,白色的房間依舊空曠而寂靜,隻有儀器的滴答聲在提醒著她還活著。
還活著?那心疼和在乎,也猶如一場夢,醒了,就散了。
長發散著,眼睛也紅著。
這時,房門被推開一條縫,一束光透了進來,打在她毫無血色的小臉上,如同死而複生般帶來了一絲生機。
“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看到人醒了,護士一臉欣喜,趕忙推門而入,查看儀器上的數據。
喬初月沒有反應,不發一語。
她的目光越過護士的肩膀,看向窗外,眼底一片死寂。
“昏迷了幾天,還是先躺下,適應一下再下床活動。”
說著,護士將床頭升高了一些,調整好後,將儀器數據記錄下來。
“我現在去叫醫生過來,你先休息一下。”
看到人呆滯的看向窗外,護士有些同情的歎了口氣,然後走了出去。
喬初月這種v病號,有任何情況,都是需要院長親自過問的。
周錚第一時間接到通知,立馬結束會議,坐電梯去了十六層的加護病房。
可當他趕到時,人卻不見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瞬間嚇得冷汗直冒。
“喬總千叮嚀萬囑咐,讓把人看好,怎麼會不見了?”
見幾名小護士不答話,他壓不住怒火,朝著幾名護士大聲質問:“人呢?都怎麼做事的?”
這人本就有自殺傾向,這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讓他怎麼交代。
想到這,他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手機捏在手裡,邊拍打手心,邊來回踱步。
好在還沒有通知喬亦肆,這也讓他鬆了口氣。
見院長冷靜下來,其中一名護士才敢回話:“院長,她也是剛醒,而且看上去情緒挺穩定的,我就出去叫醫生的功夫,回來人就不見了。可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剛蘇醒不能下地走動的。”
“院長,有個病人突發狀況,我們幾個都跟著醫生們過去幫忙了,實在是沒留意。”
說完,幾名護士麵麵相覷。
加護病房躺著的基本都是重症患者,喬初月這種昏迷不醒的,他們自然也不會格外留心。
喬亦肆吩咐醫院的醫護照看,並沒有安排保鏢特意看守。
所以人如果跑了,那就是真的能輕易跑掉。
周錚意識到這一點,心裡這口氣又給吊起來了。
他立刻拿出手機,想撥喬亦肆的電話,轉念一想,還是打給了司高韻。
電話那頭還在響,眼前幾個人卻還站著礙眼,他皺著眉,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去去……快去,去查監控。愣著乾什麼,去啊。醫院能把病號弄丟,這是不搞笑嗎?”
而此時,加護病房內的喬初月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出了醫院大樓。
外麵雪還在下著,洋洋灑灑,白茫茫一片。
她赤著腳,瘦弱的身子被寬大的病號服包裹,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顯得格外孤寂。
像是沒有了知覺,她並不覺得冷,走出的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記,仿佛是與過去的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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