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笑了笑，能耐心聽兩名球探講了一大堆廢話，純粹是給莫清芳麵子。
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我隻是將打籃球當成一種愛好，並沒打算走這條路。”
兩名球探：“？？？”
不是，你這麼有天賦，居然說不打算走這條路？
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不行，得勸！
莫清芳靜坐一邊，心情略有些複雜，清冷的臉上就差寫著“果然如此”四個字。
當一個人有錢，能選擇的東西又多，就是能這麼任性。
老牛眼珠子一轉，拍了下大腿，堆起笑容道：“朱沫，你就算隻是打算將籃球當作愛好，總要上大學吧。在華國還有哪個大學能比清北好？不要忘了，咱cuba的口號：【我要上學，也要打球。】你看，既能保送進華國第一學府，又能延續自己的愛好，何樂不為？”
朱沫不置可否，說：“保送就算了，清北我想上的話，到時候報個誌願就行了。”
保送清北在外人看來是很有麵子的事，朱沫卻不那麼想。
保送名額看似白給，但你拿到學校的好處，相應的你就得去回報學校。
但若是憑借憑實力考進去，那性質就不一樣了，也才能自主決定自己的人生。
他並不覺得考進清北是件多難的事，但這些話聽在兩名球探耳朵裡，卻是說不出的彆扭。
什麼時候保送清北都成了大白菜？
話說你們華都全市每年考進清北的才幾個？
有保送的名額你不要，非得和寒窗苦讀的學子爭得頭破血流？
朱沫顯然不想和他們多談，在他看來，籃球就是業餘愛好，有時間他不介意進行刻苦訓練，但絕不會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進去。
等他走出會議室，就見趙雪蓉筆直地站在走廊通道上，顯然在等他出來。
趙雪蓉笑著說：“不愧是莫清芳的學生，今天的表現不錯，恭喜你要成為清北的一分子。”
“清北的話，明年高考的時候，我倒是會考慮填個誌願，但不是你認為的保送。”朱沫麵色平淡，就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趙雪蓉一驚：“你拒絕了？”
“我為什麼一定要答應？憑實力考進去，它不香嗎？”
趙雪蓉啞然失笑，這才想到眼前這個明明說的都是實話，卻總給人在裝逼的少年，上學期九門科目總分1017。
猶豫了下，說：“那，剛剛我和婉清通了電話，你媽病倒了送進醫院重症監護室，有沒有打算去看下？”
朱沫目光幽冷，淡漠地說：“趙姐，你要知道，她是來給養子加油打氣的，養子沒表現好，氣出病來，你覺得我應該去看？”
頓了頓又說：“她要是死了，我倒是不介意買幾串鞭炮去她墳前放一放，跟她說早死早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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