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拿女兒沒撤,隻能拿出母親的殺手鐧——嘮叨:“媽也不是勢利眼,但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老在外麵飄著吧。雖說當初你讓孫長空難堪,孫家不滿把你調出京都,但你看,幾年過去了孫長空還惦記著你,說明人家心中是有你的。你是不知道,京都現在不知有多少千金搶著要和孫家聯姻,也就你,也不知中了哪門子邪?”
“難道你還能找到比孫長空更合適的對象?要知道,孫家那位女婿如今呼聲最高,圈內的人都說他當選是板上釘釘的事,孫長空到時必定能借勢而起,擔任要職,也不知他哪裡惹你不順眼了?”
“香君啊,找夫君不是找順眼的,首先要看他對你怎麼樣?他能給你什麼樣的人生?”
李香君聽得耳朵都起繭了,眼睛一眨:“媽,你不說爸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出來這麼多天,放心得下嗎?”
李夫人被噎了下,舉起手佯裝要打:“怎麼?我這才來幾天,你就嫌我煩了!”
“彆打我頭,等下發型都亂了,我可不梳了。”李香君鼓著腮幫子。
李夫人手停滯在半空中,最終還是收回,嘴巴卻不放鬆:“香君,我可警告你,等下長空要是約你跳舞,你要敢一口回絕,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李香君嘟著嘴,低聲嘀咕:“切,你咋不把自己女兒送人房間去呢?哪有讓自己女兒去倒貼的媽?”
李夫人:“……”
不是,她是這個意思嗎?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眼看聊不下去,宴會時間也快到了,母女倆表情都悶悶的走出來,和朱沫、朱婉清姐弟倆會合。
姐弟倆隻看一下母女的表情,不說也知道剛剛母女倆的對話一定不是很愉快。
幾人搭乘電動扶梯,一路無語,不一會就到了大觀台。
園林門口,安保人員過目了下請帖,就放行。
幾人剛進門,就見孫長空帶著人迎接過來。
孫長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頭發梳得鋥鋥發亮,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上那深陷的眼窩和高聳的鼻梁,讓他天然帶著貴族的氣質。
孫長空嘴角掛著微笑,視線自動過濾掉朱沫和朱婉清兩人,就好像他們兩人隻是陪同人員。
“李夫人,您能來,小侄不勝榮幸。”
李夫人眯著笑眼,一副看就金龜婿越看越順眼的樣子,嗔怪道:“還叫李夫人啊,叫伯母才對。哎呀,長空真是愈發一表人才了。”
孫長空謙遜而不失優雅:“伯母說笑了。”
眼角餘光不易察覺地瞥了朱沫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就好像在說:看了嗎?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
剛寒暄幾句,就見他做出一個浮誇的歡迎動作,大笑道:“江市長,您能來參加宴會,可真是蓬蓽生輝。”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身後出現一個中年文雅男子,正是華都市市長江濤。
江濤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和孫長空握著手,連忙道:“孫廳長,快彆這樣說,哈哈,能參加孫廳長舉辦的宴會,是在下的榮幸。”
和江市長噓寒問暖幾句,就見孫長空又作出一個浮誇的歡迎動作。
“顧廳長,您能來參加宴會,可真是蓬蓽生輝。”
“劉局長,您能來參加宴會,可真是蓬蓽生輝。”
“王政委,您能來參加宴會,可真是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