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貿酒店涉黃涉賭,說嚴重不算嚴重,畢竟大部分酒店和娛樂場所都會帶這種灰色產業。
試想一下,沒了這種刺激感官和提供情緒價值的東西,誰願意花比外麵貴幾倍價錢過來你這裡晃悠?
隻要不查都相安無事,但要是較真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陳睿淵接任市局一把手後,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拿世貿酒店開刀,由於引誘、容留、介紹他人賣淫,帶走一大批人。
倒是在豪華包間賭博,由於酒店並未為其提供便利條件,屬於客人自發組織,隻是警告處罰了下。
至於流竄到華都的通緝犯,也沒證據表明酒店人員是在知情的情況下接納,最多按上工作不到位的處罰,構不上窩藏罪名。
雖說最終並沒真正查封,隻是遭到近千萬的處罰,但所有人都知道世貿酒店完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受到牽連的客人向酒店索要賠償,充值客戶紛紛申請退款,損失難以估量。
總經理看著一片狼藉的酒店,欲哭無淚。
哪會不知道,這次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世貿酒店一出事,其他娛樂場所立馬夾起尾巴做人。
陳睿淵並沒就此罷手,開始整頓市局內部,繼劉局長後,又有兩名副局長被免職接受調查。
明眼人都看得出,下手這麼快這麼狠,很明顯陳睿淵未上任前,就已掌握了大量證據。
整個華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低調了大半年的朱沫,一次生日宴,又讓他再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朱沫心如明鏡。
他依稀記得上一世也從軍區空降一名長官接任華都市局一把手,也是這樣大刀闊斧進行整頓,不過那是傅國昌被推向前台以後的事,這說明由於他的出現,將該事件推前了,也說明上麵早就布局好了一切。
當然,華都現在的動蕩,相對傅國昌被推到前台後,那最多算是開胃菜。
外界是風聲鶴唳,築香小院卻是其樂融融。
幾天後,李香君接到總局電話,詢問她是否有意願回華都市局,接任副局長之職。
雖說早在幾天前,朱沫就跟她提起,但接到通知她還是心神巨震。
竟然是真的。
她記得很清楚,在她下放華都的第二年,父親也曾想通過人脈把她運作到副局長之位,卻遭到重重阻撓,最終不了了之。
而朱沫一句話,就辦成了,辦成了一個部長辦不到的事。
在這期間,接替朱婉清在七星商城擔任安保經理的柳燕,也帶著女兒嘟嘟過來一趟。
柳燕擔任七星商城高管也有一段時間,形象氣質相比以前給朱沫當保鏢時,有了明顯的變化,頗有種高級白領的氣派。
要知道,她背後的人是朱婉清,而朱婉清是朱沫的三姐。
第二天一早,柳燕抱著哭鬨著不走,不要去上學的嘟嘟,心裡不免感歎萬千。
其實她也不想走,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留下來,像以前那樣跟在朱沫身後,為他做任何事。
築香小院門前,不時有西裝革履的紳士,身著華服的名媛們前來拜訪,但無一例外被拒之門外。
而曾經風光一時的朱家豪宅,儘顯頹敗之象。
朱剛烈雖說鑽了律法的空子,讓豪宅免受被拍賣的噩運,但沒了經濟來源,沒多久就不得不辭退傭人,諾大一個宅院變得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