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剛走到樓梯口,腳步突然一頓,瞳孔微縮。
隻見從樓梯一前一後走上來一男一女。
正是剛立大功的陳睿淵和跟隨他執行任務的朱婉清。
陳睿淵,他並不陌生,早年他做傅國昌的文書時,陳睿淵還在給傅國昌當護衛隊長。
後來,聽到傅國昌要被下放,他審時度勢主動離開,在家中老人的牽針引線下,攀上孫家這條線,回報就是不過三十就提升到監察局副局長這個位置。
這曾是他認為最英明的決定,常常為之慶幸,也是他引以自傲的一件事。
雖說傅國昌很快就被重新啟用,但他並不後悔。
識時務者為俊傑,像傅國昌這種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個遍的瘋子,就算能力出眾,注定走不遠。
而陳睿淵的脾性可說是得到傅國昌的真傳,同樣是天天擺著一臉臭臉,誰的麵子都不買。
所以,雖說他和陳睿淵曾共伺一主,但關係並不好。
不好歸不好,狹路相逢不打聲招呼也說不過去。
與此同時,陳睿淵也看到樓梯口的李健,冷硬的臉上劃過他獨有的淡漠笑意,讓人分不清是在嘲諷,還是他本來就是這麼笑的。
“李副局長,彆來無恙。”
公職圈有條潛規則,稱呼對方時都會自動把“副”去掉,以示尊敬,帶上“副”字通常都帶著譏諷的意味。
李健心裡雖膈應,不過想到離開傅國昌後,沒多久就從一個文書晉升到副廳的位置,再看陳睿淵,年過半百還卡在大校【正廳級】,而自己不過三十就已副廳級,心裡頓覺舒暢。
同事間關係往往就像一拍兩散的夫妻,都見不得對方好,指望對方過得比自己差。
李健現在的心態就是這樣。
嘴角歪出不甘示弱的微笑:“陳大校,大駕光臨此地,不知所為何事?”
陳睿淵笑容不變,挺直腰板站在那,淡淡道:“李副局長,你這一句話就說錯了兩處,看來你自從離開文書一職,組織語言能力也變差了。”
李健笑容一滯,哪會聽不出陳睿淵話中帶著暗諷,暗諷他背叛主子,改弦易轍。
冷笑道:“不知哪兩處說錯了,還望陳大校指點。”
“第一,現在稱呼我陳大校已經不適宜,應該叫陳少將;第二,陳某來華芯公司不叫大駕光臨,而是過來看看。”
李健臉色下變得難看,脫口而出:“你說什麼?陳少將?”
陳睿淵還是保持著淡漠的笑意,卻給嘲諷意味更重了的感覺:“陳某不才,立了點小功,剛剛晉升少將軍銜。”
“……”
得到確認,李健隻覺得像有塊石頭堵在心頭。
——陳睿淵這種人怎麼會晉升少將?
——上麵的人都眼瞎了嗎?
隨即想到這次搗毀倭人生化基因地下基地,還是由於朱沫活抓了倭人忍者得到的情報,心裡一下就恨上了朱沫。
自己可是他乾姐姐的大哥,有這種情報居然不給他,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乾姐姐的大哥。
正想著,就見陳睿淵作出勉勵狀,附在他耳邊說:“我聽說,你逢人就說未來成就會將我甩在身後,我在這個位置等你來超我。”
李健臉色僵硬,少將軍銜相當於公職的副部長,要超陳睿淵那不得正部長?
廳升部,那可是要對華國作出過傑出貢獻才行,談何容易?
很顯然,朱沫活抓倭人忍者,成就了陳睿淵。
真踏馬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