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程紅還待在房間裡改稿。
“你不會都改了一天了吧,趕緊出來歇一會,”悅然把人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把雇人的事給程紅說了一聲,免得自己明日正好不在,再鬨什麼誤會。
一邊說事,一邊把挎包裡的炒花生擱在茶幾上,扒拉開報紙,與程紅邊吃邊聊。
“咦!這個姑娘跟你長的很像呢,這家人不會找的就是你吧?”程紅指著報紙上皺皺巴巴的一張照片,笑望著悅然。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悅然馬上想到了謝家,不會是謝父在報上刊登的尋人啟事吧?
這一個月都過去了,怎麼還在報紙上掛著?也不知是從哪日起開始登的,不過這還真是豪富之家能乾得出的事。
程紅也不剝花生了,認真道:“其實呢,我早就想說了。你之前給我帶回的那些報紙,每期都刊登了這個。原來也沒覺得多像你,可後來竟是越看越像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長相相似的人,也不是沒有,可連名字都一樣的就很稀奇了。
然則,她也沒有深想。
時下的印刷質量並不好,那照片也不是很清晰,悅然正想著程紅是怎麼瞧出兩人相似的,反正自己是瞧不出來,聽她這麼說也就釋然了。
本就是同一張臉,即便報紙上的那張臉不那麼清晰,可她這個大活人整天在程紅眼皮子底下晃悠,時間久了,難免就忽然有種“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的頓悟。
說起來,她如今也該關注一下謝家的情況了,畢竟代替原主活了下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雙親早逝。
她是性情涼薄了點,但也有自己的底線。
令悅然始料不及的是,不等她暗中留意謝家的情況,人家就先找上她了。
……
由於夜裡要出去搞事情,悅然晚飯後早早就上樓休息了,卻遲遲沒有行動。
原因無他。
隻因程紅屋裡的台燈一直亮著,而悅然又沒把握不驚動她。
這姑娘真是太卷了,為了能在生產前把稿子趕出來,真是夜以繼日地玩命改稿,悅然都怕她把眼睛給霍霍近視了。
害得她也沒了出行的自由。
這時就顯出獨居的好處來了,不過她也不能為了這個,就把人給趕出去住吧。
唉,隻能自己克服了。
眼看時間已經來到九點了,悅然終於決定不再等了,從窗戶順著梯子爬下樓。
幸好兩個窗子不開在一個方向,她又身輕如燕,而程紅專心改稿,已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怕是隻有打雷才能把她驚醒。
不過,悅然還是對她施了一個催眠術,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她可還懷著孩子了,太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悅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碼頭。
很好,那兩艘海軍中型艦艇還停在哪,搬運工作還未停止,卻也到了收尾階段。
中午,悅然也是見還有卡車陸續趕來,曉得艦艇不會這麼快啟航,才放心離開的。
但也不是每個方向開來的卡車裡都有貨,有的直接裝的都是石頭。
剛開始,悅然還納悶,小鬼子這是要做什麼啊?那個資源匱乏的島國,應該不缺石頭吧!
不過看到那些車子,來了沒多久又掉頭回去了,她瞬間就秒懂了:小鬼子這是怕中途被人打劫,在這玩虛虛實實那一套。
覬覦華夏這麼些年,還真沒少研究華夏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