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陽光灑在了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離烏蘭城較近的草原部落的軍隊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湧至城下。
他們旌旗飄揚、馬蹄聲響徹雲霄,而那些距離較遠的部落軍隊則仍在漫長的路途上疾馳而來。
與此同時,安德烈麵色陰沉地回到了烏蘭城。
自從交完贖金獲釋歸來以後,他心中的怒火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愈燃愈烈。
每每回想起自己身為堂堂伯爵之子,又是毛熊帝國威風凜凜的團長,竟然會如此狼狽地被敵人俘虜,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複仇的念頭在安德烈腦海中瘋狂生長,驅使著他毫不猶豫地帶人衝向了其中一支草原部落的軍隊。
當他出現在這支軍隊前方時,那強大的氣場和威嚴的神情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安德烈毫不客氣地走向這支軍隊中的貴族,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高聲宣布:
“從現在起,這支軍隊的指揮權歸我所有!”
那位草原貴族原本還有些遲疑,但當他與安德烈對視的瞬間,便感受到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壓。
麵對這位氣勢洶洶的安德烈,草原貴族哪裡還敢有半分違逆之意?
隻見他趕忙點頭哈腰,動作利落地將軍隊的指揮權拱手相讓。
不僅如此,為了討好安德烈,他甚至還精心挑選了兩名貌若天仙的美女送給安德烈,並言辭懇切地拜托安德烈能在烏蘭總督麵前為他多多美言幾句。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諂媚、卑躬屈膝如同狗腿子般模樣的人,安德烈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並且隨著思緒的翻滾而愈發熾烈。
回想起自己不久前竟然被靖難軍輕而易舉地活捉,他隻覺得一股無法抑製的羞憤湧上心頭。
想到此處,安德烈猛地揚起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清脆的鞭聲在空中響起,伴隨著一聲慘叫,那道血痕瞬間出現在了那張原本就令人憎惡的麵孔上。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毒打,那個人卻絲毫不敢表現出憤怒之情,隻能強忍著劇痛,用顫抖的雙手捂住臉頰。
他還不忘努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邊點頭哈腰,一邊緩緩向後退去。
安德烈轉頭看向身後這支軍紀渙散的部隊,提高音量大聲吼道:
“聽好了!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指揮官——安德烈!有誰不服氣的站出來!”
一時間,整個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甚至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畢竟,這些士兵深知部落頭領對強大的毛熊帝國充滿恐懼,更何況他們這些普通士卒呢?
又怎敢輕易違抗新上任的指揮官?
見無人應答,安德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用力一揮手中的馬鞭,高聲喝道:
“全體注意!目標城外敵軍大營,全速前進!”
話音未落,三千名騎兵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向著靖難軍的營地疾馳而去。
馬蹄聲響徹雲霄,大地仿佛都在為之震顫。
沒過多久,這支氣勢洶洶的騎兵隊伍便抵達了靖難軍的大營外。
安德烈勒住韁繩,讓胯下戰馬停住腳步。
他穩穩地坐在馬上,目光猶如餓狼一般凶狠地盯著前方的靖難軍陣地,那眼神仿佛要將整個靖難軍的營地一口吞沒。
就在他即將下達進攻命令之際,身旁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隨從忽然伸手攔住了他,並焦急地勸說道:
“少爺啊,請您三思而後行!這靖難軍的戰鬥力極其強悍,即便是與我們帝國最為精銳的軍隊相比,也是毫不遜色啊!”
“眼下局勢緊迫,想要即刻複仇恐怕並非易事,倒不如從長計議,謀定而後動才更為妥當啊!”
然而,話音未落,隻聽得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驟然響起——“啪!”
安德烈怒不可遏地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隨從的臉頰之上。
刹那間,隨從那張原本白淨的麵龐上便赫然浮現出五道鮮紅刺目的手指印。
隻見安德烈瞪大雙眼,滿臉怒氣衝衝地嗬斥道:
“簡直是一派胡言!本少爺乃是堂堂正正的伯爵之後,今日竟遭這靖難軍如此奇恥大辱,這般血海深仇、切齒之恨怎能不報?”
“從長計議?哼!莫非還要等到全天下之人都知曉我曾被他們生擒活捉之事後,再去尋仇雪恥不成?”
“若真如此行事,本少爺日後還有何顏麵在這貴族圈中立足?”
說到此處,安德烈更是用一種居高臨下、充滿鄙夷的眼神死死盯著那名隨從,繼續厲聲道:
“你不過隻是區區一個身份低微、卑賤至極的奴仆罷了,居然也敢妄加阻攔於我?”
麵對安德烈這番聲色俱厲的斥責,那名隨從頓時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而此時的安德烈則再次將自己淩厲的目光投向遠處的靖難軍大營。
“全體都有,衝鋒!”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響徹雲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