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六見周草不高興,趕忙解釋:“小草,我今天回去就會宣布。不說的原因是我家兄弟多,我爸那人死要麵子活受罪。
反正打光棍的又不是他,他根本不在乎我。”
這年頭,入贅的很少。
隻有兄弟太多,又不是家裡受重視的兒子才會賣出去當上門女婿。
許老六的父母對他不算好,但也不會餓著磋磨。
周草有意見,不說話。
但明眼人能看出她生氣。
許老六如坐針氈。
“嫂子。你替我哄一下小草,我先回去跟爸媽說開了。”許老六後脊梁骨冒冷汗,趕忙起身回去。
周草看他離開後。
才悶悶的問:
“嫂子。如果他爸媽不同意,會不會過來扯我頭發?”
“你怕?”
“以前怕,現在不怕了。”周草動了動手腕,“我還是有點力氣。”
周草並不焦急。
許老六可不一樣,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回到了家裡。
老六媽呆呆的坐在屋裡的椅子上,已經發現自己的錢被人偷走了。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許老六。
見許老六哼著小調回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六。你給我進來。”
許老六朝外麵在自留地裡乾活的父親吼了一嗓子,“爸。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老六爸放下了鋤頭,背著手進了院子。
他生氣老伴滿眼都是年輕的帥哥。
菌子中毒。
試探老太婆色心不死。
過分。
腳底都是泥巴,他蹲在門檻外邊。“什麼事情?”
“你偷我錢了?”
“媽,話不能這麼說。我要結婚,家裡總歸要支持我一點。”許老六恢複了以前混不吝的樣子,“前麵兄弟幾個都成家,隻有我一個光棍。”
“我夏天怕寂寞,冬天怕冷。”
“也想有個老婆孩子陪著我。”
老六媽氣的直拍大腿,“沒讓你不結婚。這不是家裡窮嗎?存了錢自然給你說親。”
“再拖下去就是老光棍了。誰嫁給我?”許老六看向他老子,“爸。你說是不是?”
“你拿了家裡多少錢?”老六爸沒有回答他的話。
“15塊錢。”
“呸。15塊錢想結婚,你做夢呢?”老六媽氣的拿手指頭戳他腦門子。
“怎麼不能?我看上周草了,跟周草的大伯母提了一嘴。
他們同意我入贅到周家大隊去。那15塊錢當做結婚的彩禮錢,少是少了點,但周草不計較的。”
老六爸媽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