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話音剛落,便有人跟著道:“沒錯,見過妖狐真身又有什麼稀奇,能製服妖狐才是真本事,我們不服。”
皇上猶豫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比試。”
眾人急忙拜謝。
李公公不敢抬頭,試探地道:“皇上,那比試還是老奴主持?”
“當然是你,還能有誰?”皇上不耐煩地嗬斥道。
李公公立刻挺直了腰板,對著台下眾多僧道大聲地道:“皇上旨意,比試繼續,鬥力輸的人雖然輸了但是賞金照發,請先到遵義門外聽候調遣。”
鬥力其實是一種形式,比試方法各不相同,甚至有人瞪一瞪眼便嚇跑一批人,這些人多數是混賞錢的。
當第一場輸掉的人離開,留下來的人已經不足三十人。
一個個神情嚴肅,氣度不凡,看起來確實像有真本事。
李公公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旁邊的張義仙也下去一起參加下一場。
張義仙臉色難看。
他根本沒有法寶可以比鬥。
李公公見張義仙遲遲不肯行動,小聲提醒道:“放心,你救了老奴的命,老奴定然不會虧待你。”
張義仙歎了一口氣隻能硬著頭皮走下了台階,隻聽到身後的李公公嗲嗲地道:“我看好你,加油,小張子。”
張義仙瞬間被那娘娘腔的聲音給惡心到了,忍不住打了一寒顫。
“好了,現在開始第二場鬥寶。”李公公看著張義仙走了下去,拋了一個媚眼大聲地道:“為了避免內耗發生沒有必要的死傷削弱整體的戰鬥力,所以鬥寶的規則是你們將自己最厲害的法寶在皇上麵前展示,由老奴當評判決定誰能進入最後一場鬥法比試。”
“什麼?”方才出手的瘸子和尚大聲地質疑道:“公公,您這是在鬥寶還是鑒寶?”
有人附和道:“公公,我們來這裡爭的是一個響當當的名號,為的是除魔衛道你且能這般兒戲?”
“鬥寶也好鑒寶也罷,這規矩是皇上定的,你要是不比鬥那就算你輸如何?”李公公不急不慢地道。
這時在背後盯著張義仙的黑衣人暗中傳音道:“這麼說鬥寶輸贏豈不是由公公一人說了算?”
李公公冷哼道:“是誰在暗中說話,休要誣陷本公公,規則是皇上定的,輸贏當然由皇上來定。”
黑衣人低著頭隱藏在人群中,冷笑了一聲道:“如果是這樣,那就甚好!”
李公公看著眼前的眾人,卻沒有找到說話的人,十分不爽地道:“到底是誰在暗中說話,有膽子說難道沒有膽子承認嗎?”
……
並沒有人回應,李公公隻好繼續道:“可惡,竟然比我還陰,好了,現在從左開始一一展示各自的法寶。”
這時排在第一的是一名山西口音的道長,自信地從懷中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磚頭道:“各位請看我手中的法寶。”
“滴答——滴答——”
那磚頭還滴著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法寶而是染血的磚頭,隻是不知道哪些倒黴蛋方才被此人拍了磚。
然而他還恬不知恥地道:“皇上,我隻要將此法寶朝著那妖狐的臉上狠狠地拍了下去,我保證能拍她一臉血漬。
皇上,現在老道我就來展示此法寶的厲害!”
說著那老道便要將磚頭往李公公的臉上拍——
李公公黑著臉急忙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侍衛,還未等此人出手便將其架了出去。
“皇上,我還沒展示法寶威力呐,定然能拍那妖狐一臉血漬,一臉血漬啊——”被架走的道長大聲地道。
欣月見李公公被氣得渾身發抖,捂著殷桃小嘴咯咯地笑起來。
張義仙沒想到第二場還是有人渾水摸魚,而且還那麼離譜,也忍不住笑了兩聲。
“都不要笑!”李公公喝道:“鬥寶還沒有結束,下一個。”
下一個也是一名道長,演技就比上一個要好多了,用手中的浮塵好似趕蚊子一般在麵前揮了揮,道貌岸然地道:“皇上請看。”
眾人見之全都屏氣凝神,靜等道長拿出法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見那道長又揮了揮手中的浮塵。
眾人瞬間有點懵。
皇上已經在上麵坐不住了著急地站了起來。
李公公見之咳了咳,好心提醒道:“快點,快點展示法寶。”
“阿彌陀佛。”那道長尷尬地道:“貧道正在展示,大家難道沒有看見嗎?”
皇上被驚得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捂著胸口氣得臉色發青,指著口念佛號的道長欲言又止。
李公公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冷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侍衛道:“駕出去。”
“慢!”皇上這時實在憋不住了,嗬斥道:“此人竟然敢如此戲弄朕,簡直是欺君罔上,給我拖出來了。”
本來一臉笑容準備出去領更高賞錢的道長瞬間被嚇跪了,想要求饒不過卻被兩名侍衛給抓住雙腿好似死豬一般地拖走。
張義仙看著被拖走的道長不由得握緊雙拳,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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