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神尼一隻手輕捂在心口處,微微眯起雙眸,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後,她才緩緩睜開眼睛,輕聲說道:“據我觀察,那妖魔想必是藏匿於此處的後天法界之內。
此等地方極為特殊,尋常之人休想輕易進入。
以你目前的法力而言,確實難以與之抗衡。
不過嘛……倒是有一種方法或許可行。”
聽到這裡,張義仙心頭一緊,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還望大師明示,究竟是何種辦法?”
神尼輕點了下頭,鄭重其事地回答道:“便是請神附身之術。
此地對法力有著諸多限製,而以你的修行境界,尚無法徹底激發出這伏魔塔的全部威力。
因此,唯有通過請神上身,借取神靈的強大力量,方有可能在此地成功將那妖魔鎮壓下去。”
“請神附身?”張義仙不禁失聲驚呼起來,滿臉皆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需要用到如此神秘莫測的手段來應對眼前的局麵。
然而,麵對神尼那堅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已彆無選擇,用力地點了點頭,滿臉焦急地說道:“大師,還請您趕快幫我請神吧。
要不然我實在是擔心那凶殘無比的妖魔會對青靈下毒手,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隻見那位神尼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張義仙的身旁,輕聲問道:“張施主,不知你是否已經拜入那一門派?”
張義仙微微皺起眉頭,稍作思考後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拜入那個門派?”
神尼一臉嚴肅地追問道:“算不算?我且問問你,你所修習的究竟是佛門功法還是道門法術?具體又修的是何種法門?”
張義仙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回大師的話,我所修煉的乃是九息服氣之法和降龍伏虎之術。”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所隱瞞。
原來,他曾經修煉過一種名為導出元陽的神奇法門,但由於之前受到魔僧的鄭重囑托,告誡他此法門極為特殊,切不可輕易向他人透露半句。
所以此刻麵對神尼的詢問,張義仙選擇了緘口不言。
神尼聽完張義仙的敘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回應道:“如此說來,你所修習的應當屬於天罡源法範疇。
目前看來你尚未正式拜入任何一個門派或法門,這可就有些棘手了呀。
要知道,請神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沒有明確的師門歸屬,恐怕很難成功請來神靈相助。”
張義仙心中暗自思忖著,原本並不打算向他人透露自己與奇門遁甲二老之間的關係。
然而此時此刻,情況已然萬分危急,容不得他再有絲毫猶豫。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大師,請恕我之前有所隱瞞。
實不相瞞,我早已拜入奇門和遁甲二老門下,成為他們的弟子。”
說罷,張義仙深吸一口氣,緊接著便將自己與奇門遁甲二老相識、相知以及拜師學藝的經曆簡要地講述了出來。
神尼聽聞此言,不禁麵露驚訝之色,喃喃自語道:“果真是這樣啊!
若是能有他們二位大仙親自出馬相助,那此事想必就容易解決得多了。”
正當神尼準備施展法術,請神靈附身之時,張義仙卻突然急切地喊道:“大師,請稍等片刻,我還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原來,張義仙深知奇門遁甲二老此刻正在忙於處理一樁驚天動地的大事,能否成功請來他們尚屬未知之數。
即便能夠順利請到,恐怕要想送他們離去也絕非易事。
想到這裡,張義仙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神尼麵色凝重地說道:“如今事態緊迫萬分,若是並無特彆重大之事,那便暫且等待降服那妖魔之後再行商議吧。”
說罷,她迅速掐動法訣,雙手靈動如蝶舞般在空中比劃著,最終在右手掌上寫下了一個熠熠生輝的萬字。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張義仙的眉心輕輕一拍,並高聲喊道:“此刻,吾以佛門北派弟子之身份,誠心懇請身處天界的天心派諸位大神附身顯靈!”
隻聽得“嗡——”的一聲巨響驟然響起,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震顫。
與此同時,印在張義仙額頭之上的佛印瞬間綻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金光。
刹那間,天地黯然失色,猶如被一層厚重的黑暗帷幕所籠罩。
而就在這片無儘的黑暗之中,忽然有一道璀璨奪目的神光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墜落而下,精準無誤地映照在了張義仙的身軀之上,將其整個人都照得透亮無比。
在這神奇的一刻,儘管張義仙自身的法力受到此地法界強大力量的重重阻隔,但他依然敏銳地察覺到那照亮自己的神光之中竟然蘊藏著難以想象的驚世法力。
這種雄渾無比的法力波動,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震撼之情。
見此情景,神尼連忙收手,口中虔誠地念誦起一句句莊嚴的佛號,如古鐘一般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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