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妙汐與李曦晨,此次身負重任,前往天衍宗交流道法心得、遞送本門新悟劍術紀要。二人禦劍飛行多日,眼見距天衍宗不過半日路程,卻突遇變故。
起初,遠方天際似有一抹朦朧灰影緩緩蔓延,如縹緲輕紗,悠悠蕩蕩,不經意間便將朗朗晴空遮蔽。不過眨眼工夫,那灰影已洶湧澎湃,幻化成濃稠大霧,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於妙汐柳眉一蹙,輕喚:“曦晨師兄,小心這霧來得詭異!”李曦晨神色凝重,頷首示意,忙收了飛劍,與於妙汐並肩懸於半空,周身靈力運轉,隱隱形成防護光罩。
眨眼間,大霧已將他倆吞沒。四周白茫茫一片,混沌仿若太古初開,目之所及,不過咫尺。濃稠霧氣仿若實質化的牛乳,絲絲縷縷纏繞周身,每一次呼吸,都似將這濕冷吞入肺腑,寒意直透心窩。於妙汐素手緊握劍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目光警惕環顧,輕聲道:“從未見過這般邪性大霧,來時路徑全然不見,天衍宗方位也辨不清了。”
李曦晨劍眉緊鎖,從儲物袋掏出一枚尋蹤羅盤,注入靈力,那羅盤指針卻似醉酒般瘋狂旋轉,毫無指向性。他沉聲道:“尋常尋路之法失效,這霧怕是被人施了障眼法,或是此地有天然禁製作祟。”說罷,他祭出一道火符,火焰“嗖”地躥起,卻被霧氣迅速壓製,僅掙紮幾下,便隻剩微弱火苗,苟延殘喘。
二人在霧中摸索前行,衣袂被霧氣浸濕,沉甸甸地貼在身上,每一步都似有千鈞重。不知走了多久,耳畔忽聞一陣低沉獸吼,聲若洪鐘,在濃霧間回蕩,震得霧氣隱隱波動。李曦晨拔劍而立,將於妙汐護在身後,朗聲道:“何方道友,藏頭露尾,在此設局,是何居心?”吼聲再響,一道身影緩緩從霧中浮現,竟是頭周身鱗片熠熠、威風凜凜的麒麟,隻是此刻它眼中滿是困惑與焦躁,並無半分攻擊性。
於妙汐想到麒麟,心下稍安,上前拍了拍麒麟的腦子:“麒麟,我們本欲前往天衍宗,不想被困這大霧,你既然是神獸現,想必熟悉此地,還望指條明路。”麒麟甩了甩頭,口吐人言:“妙汐莫急,我本居這山間守護靈脈,今日這霧來得蹊蹺,我亦被困其中,正尋出路,實不知該如何助你們。”言罷,它四蹄踏地,周身光芒閃爍,試圖以靈力衝散濃霧,可霧氣隻是短暫退散些許,旋即又洶湧回攏。
眾人無奈,尋了處相對乾爽之地停歇。麒麟盤臥一旁,閉眼凝思,似在回想過往歲月裡山林異常之景;於妙汐與李曦晨則席地而坐,靈力在經脈緩緩遊走,恢複趕路消耗,亦防暗處突襲。霧氣依舊濃稠,水珠從枝葉滾落,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仿若死亡倒計時。
良久,麒麟忽睜眼,站起身來,長鳴一聲:“我憶起這霧起之地似有處古老陣法遺跡,或許是年代久遠、靈力失衡引發大霧封禁此地。若尋得陣眼,或能破解困局。”二人聞言,精神一振,起身隨麒麟緩緩探入霧中深處。霧氣似感知威脅,愈發洶湧,伸手不見五指,可二人一獸,憑借一絲希望,在混沌中摸索前行,期盼尋到那破局轉機,重見天日、踏上前往天衍宗的正途。腳下枯枝不時斷裂,驚起林中飛鳥,卻隻能聞其振翅,不見其影,唯有周身寒意與未知前路,伴著他們艱難尋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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