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離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十八啊,你可知此事非同小可。那羌渠部落的禿瑰來之子,乃是我們外門弟子。羌渠部落打聽到此事後,特意找上門來。你此行前去,需報上天衍宗的名號。若真遇到危險,切勿硬撐,速速回來求援。”
十八聞言,臉色微變,驚道:“舅舅,就我們倆去解決一個部落首領的危機?那匈奴人少說也有上萬之眾,僅憑我們倆?”
蕭萬離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我當時讓你多選幾個人同行,你偏不聽。現在知道怕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在道子選舉中進入決賽,要麼出去把這件事給我漂漂亮亮地解決了!”
言罷,殿內氣氛頓時凝重起來,修仙者的世界,往往伴隨著無儘的挑戰與未知。而十八與溪寧,即將踏上一段充滿未知的旅程。
在知道怕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在道子選舉中挺進決賽,要麼出去把這樁事給我圓滿解決。”
十八沉吟片刻,終是無奈言道:“罷了,明日我便整理行裝前往。舅舅,不如將那天衍神鏡借予我如何?我一展鏡威,定能將那些對手儘數掃平。”
蕭萬離聞言,不禁氣惱道:“就憑你倆?恐怕神鏡一出,你們便要被其反噬得連渣都不剩了。若非你這般不成器,我又怎會如此顏麵掃地,真是被你丟儘了臉麵!”言罷,他怒氣衝衝地轉身向住處行去,再也不看二人一眼,隻留下溪寧一人呆立當場,神色茫然。
十八輕輕拍了拍溪寧的肩膀,笑道:“愣著做什麼?走啦,咱們出去遊曆一番。你去向白師叔討要幾部秘籍,路上可彆荒廢了修煉。”
溪寧仍是一臉困惑,喃喃自語道:“這天下第一宗門,道子選拔竟也如此暗箱操作,開後門嗎?”
十八聞言,不以為意地笑道:“不然呢?我身為蕭萬離的親傳弟子,若在預選賽便被淘汰,那我與舅舅的臉麵何在?”
溪寧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驚疑道:“你剛才稱他為舅舅?”
“是啊,”十八點了點頭,“我娘親便是他妹妹。”
溪寧這才明白過來,難怪十八在這裡能得到如此多的特殊照顧。
言罷,二人便開始為出宗遊曆做起了準備。
第二日,時已近午時,陽光斑駁地灑在宗門之外,溪寧仍未見十八歸來,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好奇,遂步出宗門,欲探其究竟,心想他此番外出究竟搜羅了多少奇珍異寶。
忽聞門外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叮當之聲,宛如仙樂飄飄,又似凡塵瑣碎的交響。溪寧心生疑惑,急忙奔至門外,隻見十數位弟子正汗流浹背,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琳琅滿目,不一而足,正絡繹不絕地向此處趕來。
十八則穿梭其間,忙得不可開交,不時指揮著弟子們將物件放下,又匆匆打發他們回去。那場麵之壯觀,直教溪寧瞠目結舌,心中暗道:“你這是要何等壯舉,即便是仙人遷居,也未必有如此浩大的陣仗吧?”
一時間,宗門之外,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既有法寶靈器,亦有珍稀藥材,更有一些溪寧從未見過的奇珍異寶,熠熠生輝,令人目不暇接。
十八如數家珍,娓娓道來那諸多法寶之妙。陰陽印輕輕一擲,周遭便被其光環所籠罩,先天之勢,立於不敗之地;生死筆則更為玄妙,一筆落下,生死立判,想讓誰生,誰便得生,想讓誰死,誰便須亡,其威能之大,令人歎為觀止。
玄冥幡一出,萬鬼齊噬,瞬間便將敵人吞噬得連渣滓都不剩,場麵之壯觀,頗為拉風。而那混沌鐘,更是非同小可,一旦響起,萬古時空皆似要為之裂開,此仿帝器之威,簡直超乎想象。
更有雷神珠,蘊含著驚天動地的雷霆之力;冥界圖,能溝通幽冥,召喚冥界之力;蒼穹旗,揮舞間仿佛能遮天蔽日,掌控一方天地。此等法寶,不下百餘樣,琳琅滿目,皆是驚世駭俗之物。
此次出行,若對方膽敢不客氣,咱們便將這些法寶儘數施展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溪寧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望著眼前這幾個箱子,好奇地問道:“這幾個箱子之中,又藏著何等寶物?”
十八輕笑一聲,言道:“世間常言,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等出門在外,無論是飲食起居,亦或是行走坐臥,哪一樣能離了銀錢?若真遇棘手之事,大不了就地招募豪傑,共赴難關,何愁不能將他們一一擊退?”
溪寧聞言,不禁以手扶額,心中暗想:這呆子,竟幻想我等攜重物遠赴邊疆,恐怕未出山門,便已累斃途中。一時氣不打一處來,輕輕捶了他一拳,嗔怒道:“我前世莫非是那勤勞耕牛,此生竟要為你背負這諸多行囊下山?”言罷,怒氣衝衝,獨自向山下踱步而去。
十八見狀,麵上略顯尷尬,卻也急忙追了出去,連聲呼喚:“哎哎哎,溪寧姑娘,你也搭把手嘛,這般多物,我一人如何拿得動?”
一路急趕,直至追出山門之外,方見溪寧已立於那青石小徑之上,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仿佛在說:“看你如何是好?”
十八輕歎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唉,此番境遇,竟是兩手空空,無所依傍。溪寧啊,你尚未涉足這紛擾的江湖,不知其中艱辛。即便是巧手之婦,若無米下鍋,亦是難為;英雄豪傑,麵對銅板之困,亦能折腰。”
言罷,二人自宗門之門的傳送陣悠然降至山腳。十八微微一笑,似是自嘲又似自信,道:“還好,我尚有這神器傍身。”言畢,他瀟灑地取出一張符紙,手指翻飛間,已結成繁複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詞:“朱雀玄武,聽我號令,侍衛吾身,急急如律令!”
霎時間,一隻由木頭幻化而成的飛鳥赫然出現在二人眼前,其形若鷹,翼展寬廣,足以承載二人。溪寧憶起初次相見時,十八便是騎著這飛鳥,英姿颯爽,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甜蜜。未曾想,今日自己也能有幸同乘,這份喜悅,難以言表,隻化作嘴角一抹溫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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