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韻瑤嘴上說得鐵,實際上心裡還是不怎麼舍得的,但她向來尊重男人的工作,隻好不甘不願地道:“好吧,那你明天早點趕過來呀。”猶豫了片刻,又主動環住他的腰身,並把頭埋入到他胸前。
依依惜彆的話她沒法子說出口,隻好用肢體語言表示內心的失落了。
淩陽也極為不舍的,戀愛中的男女,向來是如膠似漆,分開一日都會想得發慌發顫,緊緊把她摟在懷裡。
淩明月在車上等得發慌,實在等不急了,就下車去催促,隻是看到兩具接觸度為負數的二人,叫道:“老祖宗,韻瑤呀,你們這是乾什麼?我還單著身呢,好歹也要注意下影響嘛。也就是分開一天罷了,至於麼?”
張韻瑤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與淩陽分開。捋了耳邊的頭發,瞪了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淩陽笑了笑說:“好了,時間不早了,再耽擱可就趕不上飛機了。”
送走了張韻瑤,淩陽也打車,去了目的地。
……
死者家屬還是比較有錢的,父母隻是普通公務員,但家境條件優越。丈夫是在機關單位任副處級乾部,公公是小有名氣的企業家,婆婆是武警總醫院的主治醫生,難怪住得起彆墅,請得起張琛。
還沒下車,淩陽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應該是死者家屬打電話催自己了。
“你好。”
“……請問,是玄冥道長嗎?”電話裡傳來遲疑的聲音。
“我是,不用著急,一會兒就到了。”
“哦,好好,我還以你不來了呢。”對方大鬆了口氣,內心卻又提了起來,這個聲音,怎麼如此年輕呢?
出租車不能進去,淩陽就在大門外下了車,再向保安打聽了吳奮丹的彆墅,保安以為是前來吳家參加喪禮的,就指了路。
這兒的彆墅是一幢幢緊緊相連,獨門獨棟,隻是前後的公共領域是共享的,比不上鯉龍山莊的單棟獨戶獨享龐大空間,但比起普通小區,又高檔了許多。
淩陽很快來到其中一個門戶大開的彆墅前,這兒最是熱鬨,各色高低不等的車子停得滿滿當當,裡頭也傳來鼎沸的人聲。門口還站著不少人,個個都在引頸相望。
淩陽提著個布包,慢慢走了過去,請了其中一人:“這是吳奮丹的家吧?”
“是。”對方看了淩陽一眼,因為不認識,所以不好開口,又因淩陽英俊的外貌,清冷舒服的氣質,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是哪邊的親戚呀?”
淩陽淡淡地道:“都不是。”然後飄然進了院子。
因為死者是死在外頭的,所以不能進屋,靈堂就搭在院子裡的東北角。一群身穿紅色袈裟的和尚們正坐在一張圓桌上,還有人正在給和尚們倒茶。
顯然,這應該是來給死者超渡的。
淩陽看了眼,大怒,問身旁其中一人:“這家主人是誰?”
那人看了淩陽一眼,不明白淩陽為何會這麼問,不過也沒多說什麼,指了指屋子裡的人,“那個,穿黑襯衫的那個就是了,他是死者的老公。”
淩陽正要進入客廳,忽然旁邊躥出一人來,“你,你是淩陽?”
淩陽看了來人,微微蹙眉:“我是,請問你是?”這人有些麵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