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離給自己穿好衣裳,就出來找自己的兩個小廝,想著讓他們去領膳食。偌大的院子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倒是在廂房看到了一個雜役。
他正在幫蕭北離熬著藥,可能是弄得久了,打著瞌睡。
“你,”
蕭北離剛說這話,雜役就醒了,看著是蕭北離來了,連忙道,
“見過侍君,這藥在熬一會馬上就好了,奴才熬好就給您送過去,您不必自己過來。”
“好,那桐兒、柳兒你可見到了?”
“他們不在您的屋裡伺候著您嗎?”
這名雜役也是撓撓頭不知道那兩人去了哪裡。
“這個藥我看著,你先去廚房給我取份膳食,對了,你叫什麼?”
“啊?奴才叫墩子,我母親說了賤名好養。”
“墩子,你先去吧。”
蕭北離自己看著藥,等喝完了藥,往自己屋子回的時候,看著桐兒、柳兒兩個人居然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吃著糕點。
“你們兩個給我起來!跪下,成何體統!”
蕭北離在想自己平時對他們是不是太好了?現在居然敢騎到自己頭上?
桐兒、柳兒慢悠悠地起身,稍微行了個禮,
“侍君,您醒了。”
兩人就要往外走,根本不理會蕭北離。
“我讓你們跪下聽不見嗎?”
“侍君,我看您還是醒醒吧,現在您這個北山居就剩我兩個再加上那個傻雜役,你要是把我們兩個攆跑了,您這可更沒人伺候了!”
桐兒仰著脖子一副你聽我勸的驕傲模樣。
“真是不知所謂。”
蕭北離手指隨意彈了兩下,桐兒、柳兒就跪在了他的麵前,兩人一臉錯愕地看著伺候了大半年的主子,竟不知這主子居然跟女子一樣會武。
“大膽奴才,以下犯上,你們就在這好好的跪兩個時辰。”
蕭北離懶得跟他們廢話,想著到時候去跟劉管事說把他們領走愛去哪去哪,他這不需要這種人伺候。
桐兒不服還要站起來,柳兒把他拽下來,對桐兒搖搖頭,既然侍君會武實在是不能再跟人硬碰硬了。
不多時,墩子領了膳食來,都是一些清淡的飯菜,也比較適合有傷在身的他。他看著墩子人憨厚老實,就讓他在身邊伺候他。
那兩個小廝先是去找劉管事說了,自己不想再蕭侍君那伺候了,想換個主子,讓劉管事教訓一通,打了十個板子,說哪有自己想跟哪個就跟哪個主子的道理。
兩個人灰頭土臉的回來了,心裡就更是怨恨,這北山居明顯就是不受待見了,再看那清風閣,太女幾乎夜夜宿在那,看來宴侍君才是,不,應該是宴側君才是長寵不衰的人,他們當時壓錯寶了,便宜那個畫詩、畫意了,當初擠兌他們去,倒是成全了他們。
兩個人心裡不痛快回來也沒去蕭北離內室去跟前伺候,而是回自己的廂房躺著歇著去了。
過了幾日,蕭北離沒有等來李沐言的探望,倒是見到了宴清寒。他與宴清寒一個封為侍君一個封為側君的旨意已經下達,隻不過李沐言禁足了蕭北離,蕭北離當時不在場。
“你來看我笑話?”
蕭北離避開傷口側倚在榻上蓋著絲被,手拿著書,看到來的人是宴清寒有些詫異。
“我沒有這種想法,我隻是來看看你的傷恢複的怎麼樣?”
宴清寒淡淡地道。
“我不信你不恨我!”
蕭北離一個冷笑斜睨著他。
“恨,當然恨,可是都過去了,時間過得太久,久到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我從未奢望殿下她有一天會知道真相。既然殿下已經懲罰了你,這件事我也不會再追究了。”